不可以的话也没关系。
俞姝凡本想这么说的,但她刚吐出第一个字,许节南就吻上来了。
他的嘴唇很软,有些冒失地撞上来,舌尖描绘着唇线,时不时用尖尖的犬齿轻咬,很快将她的嘴唇变得一片润泽。
修长的手从肩侧攀上来,拖着她的下颌微微抬高,另一只手从后背紧紧揽着她。
湿热的舌从唇缝中探了进来,俞姝凡毫无抵抗的牙齿一下子就被顶开,与他的舌尖交缠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闷闷的哼声从喉咙中溢出,上身软绵绵地塌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游移着,从衣服下摆钻进去,贴在他紧实的腹部,轻轻捏着那里的肌肉。
许节南似乎并不介意她带着酒味的口腔,细细地探查过每一个角落,然后开始用力地吸吮,将津液卷到自己的口腔里。
舌尖纠缠,水声在寂静的室内回响。
俞姝凡揉弄着他人鱼线那块,皮肤灼热的温度没有阻拦地传到手心,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他紧闭的眼睫颤抖,眉头蹙起的模样。
胸腔“怦怦”的震动着,不知道感受到的是谁的心跳。她感觉有些缺氧,于是伸手推开身上的人,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吸取新鲜空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次溺水。
许节南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嘴唇和脸颊早已变得通红,黑发被她抓乱,向上翘起了几根。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暂时的失去了焦点,伴随着慌乱地喘息,有晶亮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他闭上眼,再次凑上来,吐出舌头舔舐她嘴唇周围,还有流到下巴上的唾液。
四周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升得很高,俞姝凡感觉到酒精在脑内发酵,眼前的景象变得昏沉起来。
许节南弓着身子在她脖颈间流连,他像是俞姝凡老家养的小狗,经过的每一处都被他的口水弄得湿漉漉的。
宽厚的大掌落到脚踝上时,俞姝凡强拉回一些理智。
她按住那双手,语气满是疲惫,“……我累了。”
许节南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他抬手捋顺她鬓角的碎发,然后安静地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窝。
翘起的短发刺着裸露的皮肤,有点痒,俞姝凡抬手抚了抚他的背,阖眼靠在他身上。
差点要睡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到肩上被人咬了一口。
茫然地抬起眼,许节南却只字未言。
他把她扶到床上,开好空调,又帮她把被子掖好。
俞姝凡想说些什么,但酒意和困意折磨着她,她只是安静地躺着。
月光安静地洒落在室内,朦胧中,她看到许节南眼里还有未散的情欲。
他俯身在她额角留下一吻,声音低低的,“……晚安。”
胸口的银色项链垂下,凉凉地划过肌肤。
醒来时天才蒙蒙亮,俞姝凡看了眼表,惊叹于自己准时的生物钟。
昨晚的记忆呼啸着冲进脑海,她一边懊恼自己怎能如此草率地打破与许节南多年来无言中遵循的界限,一边又忍不住回想昨晚那个绵长的吻。
不过,只是接个吻,而且她还醉得有些神智不清。
就算对方是许节南,这也不代表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被丢在脑后,她起身去洗漱。
上班路上等待红绿灯的时候,她正好收到在老家快乐养鸡的爸爸发来的信息。
“小许最近谈恋爱了没?”
还没等她回复,俞爸爸又发来了一段语音,伸手点开,听筒里传出俞爸爸粗旷的方言:“哎呀,我昨天出去打牌才知道张叔叔的女儿也在你们那边工作呀,人长得漂亮学历还高,有空你可以让小许……”
俞姝凡迅速暂停了语音,把手机扔回副驾驶。
……先当作没看见吧,过几天再找机会问问许节南。
周二向来繁忙又平静,今天也不例外。
为了错开下班高峰,俞姝凡迟了一些离开公司,今天的晚饭她准备回家自给自足。
下行的电梯里只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人,搬着建材的工人们陆续离开后,空间变得尤为空旷。最前方的两扇金属门擦拭得很干净,清晰地倒映着电梯里的景象。
俞姝凡靠在墙壁上,盯着其中一点发呆。
她的视线落在一双长腿上,那人穿了一条黑色休闲裤,衬衫下摆松松地塞进裤腰,大腿处隐隐露出几道横向褶皱。
脑海里不适宜地冒出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明星用的衬衫夹——一侧夹在衬衫下摆的尖角上,另一侧箍在大腿上,中间用黑色吊带连接,防止动作时衬衫跑出去的那种夹子——不知道上班族会不会用到这种东西……
她愉悦地抿了抿唇,探究的视线顺着那双腿向上,却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李璟之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似乎早就在等着她看上来。
俞姝凡心头一跳,她想起那张便签。
更糟糕的是,四周的人很快在接下来的楼层离开,电梯里一下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