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得她头昏眼花。她根本就不敢想像这种事会发生在她与前辈之间……
又来了。
这根本不是她与前辈的事情。
只是段縹霄和白仕之的事情。
认清事实,当个专业的演员,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她如念咒般的说服自己。
「准备好了吗?縹霄和仕之。」导演喊着。
身边没有顾华,可能是不知道去哪闹脾气了。但双妍芮是庆幸他不在的,在家人面前做什么都特别怪。
他们同时对导演点头示意,走向摄影镜头的中心。
段縹霄在摇晃的烛火下缝缝补补,边感叹道:「虽然此处破败,但该有的一点没少,今天找到针线盒,顺便替你补补。」她拿起衣服,翻转展示道:「血渍都洗乾净了,可惜这脆弱的料子受折磨,这里没几件能换洗的,补完就姑且穿吧!」
白仕之看着她,心疼道:「这么晚了,早上再补吧!」拉住她白嫩的柔荑。「伤了可就不好。」
平日伤得可多了,刀伤箭伤还跳崖,段縹霄笑他大惊小怪,拉开他的手,自顾自地继续动作。「差几针,不碍事。」
白仕之也不是好商量的对象,大呼一口气,烛光闪动熄灭。
只剩濡濡月光从窗纸溢了进来,隐隐辉光映着段縹霄还诧异着的神情,杏眸中流光溢彩,拓着他同样情深的眼神。
他嚥了口口水,内心的躁动难以抑止,特别是她红润而微张的唇,彷彿试图与他倾诉着无法言说的爱意。随着他的欺近,她略显笨拙地闭上了眼睛。
轻轻地一吻,印压着啟动他们心底的电闪雷鸣,酥麻侵入四肢百骸,化解任何防备,变得更加柔软。唇齿之间交缠着丝丝入扣的钟情,呼吸和心跳急促猛烈。白仕之轻轻扣住了她的腰际,而她紧紧倚着他的颈边,呼息之间,皆是直入心坎难搔的痒。
他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一手护住她的后脑一点一点的躺下。
他凝视着她,眼神中蕴含着对她的百般呵护,只需她微笑允许。
然后双妍芮哭了。
现在拍的是远景,所以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也没有录音。
「害怕吗?」利林看着她的泪,有点慌张地问。
双妍芮一开始紧闭着双唇不讲话,只是泪水从来两侧奔腾而下。
利林心疼的抚着她的头,轻声说:「没事的、没事的,不然不演了。」
「前辈,对不起。」她泪眼汪汪的突然道歉。
「害怕是正常的,大不了以后不要接这种……」
「我……我只是害怕这不是真的。」她紧咬下唇。「前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这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呢?」利林轻轻皱眉。「我是白仕之,你是段縹霄,我们之间全是真的。」
做为白仕之,深深爱着段縹霄。
此时此刻的每分每秒都是真的……
利林吻她,激烈的吻中夹杂几次惩罚式的轻咬,双妍芮通体潮红,像颗可怜兮兮的桃子,无力招架他的次次进攻。亲吻脖颈,吮嚙香肩,她用无可奈何的轻颤做为回应。
他那么认真,怎么会是假的?
双妍芮伸出双臂,颤巍巍的将他拥入怀中,被蹂躪的唇就搁在他耳畔,她用很轻,近乎卑微的语气说:「前辈,至少在剧里爱我吧!」
她不是段縹霄,眼中的他也不是白仕之。
他只是把她抱更紧了,像要把彼此揉成一体,她弓着身体,承受他模糊不清的情意。
要拍的机位很多,远景一结束之后她其实就恢復冷静了。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跟前辈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她压抑着些许的尷尬,凭藉着演技把近景和台词录完,卡的瞬间她就只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在前辈身边看完回放。
灯光好唯美,他们好像真的相爱一样。
突然旁边前辈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阵电流就从发生事故的小拇指扩散到全身,双妍芮觉得自己完蛋了,病得不轻。
但是小拇指突然就被勾住了。
双妍芮仰着头望着他,而他一脸正经地盯着萤幕看,还若无其事地跟导演对话。
现在又是什么情形啊?
休息的时候,利林没有回到车上,只是待在她的身边。
双妍芮心烦意乱,一定是她刚刚乱讲话让前辈难做人了,他或许是怕就这样离开会伤透她软嫩的小心脏。
她打破好长一阵子的沉默,端着一副软绵绵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开口。
「前辈,我刚刚就是恍神中邪了,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千万别当真了。」
利林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她,但那副表情太过复杂难懂,双妍芮与之对视,一头雾水。
「就这两天。」这两天过后溪谷的戏就结束了。
「嗯?」双妍芮显然是有听没有懂,前辈说话都跟神諭似的,简短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