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五月呢？”

他赤红着眼抬起头，就像看见了家长那样。

那些压抑着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让人觉得那个死气沉沉的少年有了一丝的鲜活。

看见自家少主这副模样，在场的武当门的人清理了现场，将查理斯等人压到了外面等候指令。

他们知道，虽然少门主刚刚下了命令，但是既然九爷开口了，少门主的命令就一定会有所改变。

“五月又做错了什么？！”

林暮红着眼，声音嘶哑，就像困兽的呐喊。

这一声呐喊将姜瑶和沈妄川喊得心都闷闷沉沉的痛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五月是被牵连的。

但是具体被什么牵连，他们都不知道。

那个真相就像是随五月，沉入了茫茫无底的海里一样。

姜瑶觉得喉咙干涩得发疼，想起五月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她就觉得鼻子发酸。

五月……假如你知道你一直爱着的沈三其实也深深的爱着你，会不会没那么遗憾啊……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再天人永隔之后，这一段爱恋才浮出水面呢？

五月，在你临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少年，早就爱上你了。

爱得无法自拔。

在你离开之后，几乎成魔。

为了你性情大变。

林暮顿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在沈妄川和姜瑶面前跪了下来。

双手将令牌奉上。

“九爷，这是武当门的门主令牌，用它就可以号召整个武当门上下。”

沈妄川没接。

“武当门上下的人我都已经换过了，这些人会忠于你，忠于沈园……”

姜瑶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锤了一下，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你要去哪里？”

林暮听到姜瑶的声音，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是五月已经不在了，我也想娶她为妻，以武当门为聘礼，希望九爷……同意。”

听到这里，姜瑶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沈妄川眼底泛红，将人搂进怀里。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就在林暮以为他们不会同意的时候，那个如神一样的男人开口了。

“好。”

林暮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沈妄川的脸。

“我代五月收下你的聘礼，祝愿你们，生生世世，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