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
谢斐觉得裴誉这回是狂妄自大的过分了。
北魏再不济也泱泱大国,兵马强盛,他打起来都吃力的紧,如今他却说有十足的把握这不是在糊弄人吗?
谢斐不信,“你是怎么有这十成把握的,你都没和北魏教过手,怎么带我手下的将士里面还有你的眼线不成?”
这是忌讳,谢斐表情不善,仿佛只要裴誉承认,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眼线找出来。
“安插眼线我还没有这么闲,还记得两年前琰儿满月宴那回吗?”
那一会儿谢斐在这里和北魏打仗抽不开身来,便只送了礼物里,听到裴誉这话眉毛一挑“记得,咋了那天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一天陛下微服私访顺道来参加琰儿对满月宴,实则是想要来这里御驾亲征,但最后陛下因为宫中琐事而快马加鞭赶回去,但是临走时留给我一样东西。”
裴誉吊人胃口,说到这里突然就不说了,把谢斐给急的抓耳挠腮,“留给你什么东西你倒是快说啊,话说一半留一半可愁死人了,你是不是小姑娘啊!”
裴誉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嫌弃,“别催,酝酿感情呢。”
裴誉表情果真是低落下来“陛下留给我山河社稷图,你说有了这东西对付北魏甚至西岐是不是有十成把握?”
“山河社稷图”五个字让谢斐哑口无言,他是听说过这玩意儿的,当年的先王也就是裴誉的父亲便是依靠山河社稷图寻到南疆国龙脉将其摧毁,南疆国由此覆灭,后来这图也成了禁忌之物。
裴毅也成了其中最危险的人物,图是温若隐亲笔所绘,裴毅看过且跟随上边的指示做过,即便山河社稷图销毁,这两个人也不该继续活着。
约莫是泄露天机的缘故,南疆国覆灭之后很快温若隐的长女无故故去,裴毅也在这时候回来继承裴王之位,后来温若隐更是在几年之后便香消玉殒,听父亲说那一日先帝去了裴王府在里面大肆搜捕,美名其曰是在搜捕贼人实际却是再找那副山河社稷图。
最后被人烧毁只留下一点残卷和烟灰。
“诶,不是这玩意不是早就没了吗?”
谢斐有些头疼,一时理不清思绪。
“是啊,一开始就被烧毁了,但是它最后完整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他选择把琰儿送去师父那里,毕竟他是白清华,可以护着琰儿安稳一生。
谢斐意识到严重性,“万一那图是假的呢,别自己吓自己。”
是假的一切好说,只是担惊受怕一场,可若是真的谁又能允许这世上有这东西现世。
“我拿到这图之后便去了师父那里将图给师父看过,师父说这图是真的,是母妃当年绘图时遗留的残卷。”
温若隐遗留的残卷怎么会在帝王手里,那只能说是帝王从一开始就在觊觎这东西,从未停止过自己想要得到它的心思。
谢斐沉默,“这还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
“那上边的龙脉标注的准确吗?你要摧毁龙脉?”瞧裴誉这模样也不是帝王之相,怎么去摧毁龙脉,摧毁完了,天机泄露完了,自己不得不得好死吗?
谢斐怔了怔,裴毅也是不得好死。
裴誉白了他一眼“我会是那种自掘坟墓的人吗?”
裴誉凤眸深沉,“我和阮阮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谢斐又被秀一脸恩爱,不过听他提起顾阮一副向死而生的口吻谢斐放下心来,裴誉这家伙满肚子坏水的确是不能做出自掘坟墓自灭亡的傻事来。
“裴誉今天我们过两招!”
谢斐就是要和裴誉打一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老爹生平愿望就是和裴毅打一场,只可惜裴毅英年早逝,老爹只能百年之后去地府寻他了。
现在他不仅要完成他爹的愿望,还有自己和裴誉酣畅淋漓一仗。
“没兴趣,谢大将军若是还有这个精力不妨去操练士兵。”
谢斐在后边气的跳脚,人家不给你打要么是自己脚底抹油溜的快,或是自己逼着人家打不情不愿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裴誉你等着,老子早晚一天打的你满地找牙!”
裴誉抬手挥舞“本王记住了,谢大将军早晚打的本王满地找牙!”
一旁的士兵都不敢靠近这修罗场面,只看着自家将军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笑。
将军和裴王之间这场仗从幼时到少年,再到青年,估计还有继续打上一阵子到老年了,还是活动自己那老胳膊老腿站起来和对方一较高下。
顾阮去赴约,在一座亭子下看到轩辕澈,“参见陛下。”
轩辕澈站起来,看到顾阮果真是孤身前来扯唇一笑开口便是挑拨离间“阮阮,裴誉可真是不心疼你,让你孤身赴约,裴誉呢,他就没有送送你?”
顾阮神色不改,“陛下多年未见,也是没什么变化,你为何要掳走琰儿?”
他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