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回府便听说顾阮今日不舒服,换下朝服便过去看她,正好瞧见大夫带着药箱出去。
再回过头,瞧着自己的小妻子蔫头耷脑的靠在软榻上。
裴誉进屋先去炉子前站了会儿,驱散了身上寒气再去把小姑娘揽进怀里,摸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听说你今日不太舒服,哪里不舒服了,大夫怎么说?”
顾阮好笑看他“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先回答我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顾阮乖巧点头“好多了。”
并没有准备把今日发生的事儿告诉他的意思。
对于她找大夫的事儿更是不打算说。
她月信迟了好些日子,院里那些小丫鬟都觉得她有孕,要请大夫,顾阮拗不过她们便让大夫来把脉了。
然后就是没怀,单纯的月信推迟不准,至于她犯恶心是因为吃坏了肚子。
那些小丫头垂头丧气的就跟别人家里婆婆知道自己儿媳妇有孕是个乌龙事一般的表情。
失落。
所以顾阮不打算让他知道,白高兴一场有什么好的。
裴誉抱着她不语,她说好便好,至于不好的事儿他另问旁人便是。
听说了今日安氏来的目的,裴誉坐在书房前让墨尘在书房的暗格中找出前些年他备好安氏丈夫当年的罪证。
安氏的丈夫年轻时候是状元郎,娶了安氏更是夫妻琴瑟和鸣,然好景不长在儋州治理洪水的时候补肾断了腿,从此远离朝堂。
当年安氏的丈夫的状元郎是利用裴王府的便利勾结考官蒙混作弊而来的,虽然在职期间勤勉可嘉但是如顾阮那般说,我就是想把你别上绝路,哪里还管的着你是非无辜?
他现在就想找安氏麻烦,哪有空估计他曾政绩勤勉的事儿?
隔日这道罪证便通过当年那代考之人的手送去了大理寺……
皇帝震怒,想拿安氏的丈夫伏罪,可人家毕竟是断了腿,皇帝再三思索,也是在裴誉的推波助澜之下安氏丈夫那一脉永世不得参加科举,从此与仕途绝缘。
得这个结果裴誉弯唇笑了,不是想当裴王府的主人吗,现在他直接让你们变平民百姓!
听到这个消息顾阮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背后约莫是裴誉那个人出手了。
顾阮心情极好,正想带着膳食去书房好好照顾一下她辛苦的夫君,然顾阮还没离开软榻裴誉便先进门了,把她拥在怀里抱着她缠绵“安氏那些闲言碎语你大可不必听。”
顾阮眨眨眼,所以裴誉还真是为了给她出气才找的安氏麻烦。
“长耳朵就是用来听的。”
知道这小姑娘是故意与他说反话。
“夫君,你现在做事真是雷厉风行。”
两天前的事儿,今日就办的圆圆满满了。
“就是有时候你办事儿很不利索。”
裴誉这色胚墨眸一弯,手捏着她的细腰,声音发哑“不然怎么能做你的夫君?”
顾阮小脸通红,她觉得自己是跟着裴誉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