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顾阮想着轩辕澈这个问题,作何打算呐!
裴誉那人想要自己跟他回去,可是东寻那地儿她是半分不想踏足的。
而且裴誉身上的寒毒……
“阮阮你就随裴誉回去吧,说不定等回东寻之后裴誉的寒毒就有法子解了。”
程音走进来安慰她,拍着她的双肩。
“回东寻就能解?那他这三年都在东寻他怎么就没找到破解之法?你又在卜算些什么怕,那玩意儿减寿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阮不赞同的瞧程音一眼,卜算之术有利亦有弊,这弊端便是会减人阳寿。
“怕什么,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在意这点儿东西?听我的乖乖和裴誉回去。”
顾阮沉默不语,看着程音坚定的眸子心底一度纠结了起来。
“而且你不回东寻休月她能容得下你吗,从这次她杀你的决心和轩辕澈的袒护,你不走留这儿就是等死。
休月她现在是皇后,朝堂上大部分人都是休家一派,而你又是东寻女子,自是受排挤的。
休月想对付你,她是皇后,便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程音一点一点的为她分清楚利弊关系。
“所以我这三年是在这儿白白待三年了。”
顾阮凤眸扬起一抹嘲笑。
“是不是白待的我不知道,反正这时局定然要乱的,既然在哪里都乱总比在这儿乱的好。”
“小妹,我知道你喜欢裴誉,正好也有这么个人喜欢你,你要是不把握住,以后可真是没机会了。”
程音语重心长道,她这个小妹妹动一次心不容易。
夜里顾阮瞧着坐在下首弯腰为自己洗脚的男人,见他神色如常,好似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以后真的是会没机会吗?
“裴誉,你能在北魏待多久?”
顾阮犹犹豫豫三日的话总算是在今日都问了出来。
“你想我在这里待多久。”裴誉语调淡淡这小妮子哪里都好,就是不乐意跟他回去,明明之前还说要他娶她的,结果真的要娶她了,她又不乐意了。
顾阮看着裴誉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给自己洗好了脚,擦净了脚上的水珠,再把她的双脚放回温暖的被里。
而他端着水盆再出去,回来时又给她准备一碟点心,一壶温茶和一本清心诀。
这是裴誉最爱瞧的书,她原道裴誉怎的喜欢上了这类书籍,就连性子也比之前平缓多了,感情是受了病痛的折磨。
生病这玩意儿,要么把人弄死,要么把人逼疯,要么被这病情磨平了棱角使得的心性愈发平缓柔和。
裴誉显然是不属于前二者的。
“裴誉,你那寒毒……”顾阮说到底还是愧疚的,被墨迹质问的愧疚了,她与裴誉夫妻三年,恩爱三年,她还是一个医师却不晓得自己的丈夫身患寒毒。
她是对自己的夫君多漠不关心,多么冷淡。
察觉到身边小女子的不对劲,裴誉偏头看她一眼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别怕,我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