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谈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自己的手被人抓的用力些了,身上多了两道灼热的目光。
裴誉受了伤,自然是不宜奔波劳累的。
于是便留在缙云山多住了些日子。
大臣们纷纷想来探望裴誉,却不知听谁所言程怀便是裴誉,让那群大臣顿足捶胸,自己欣赏倾慕大有前途的年轻人竟是东寻王爷。
还是他们的死对头裴王爷。
尤其是那些还想裴誉做自己乘龙快婿之人更是后悔的不得了,想到这些日子讨好裴誉,忽略了自家陛下各各心虚不已去找轩辕澈请罪。
奈何轩辕澈连搭理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程音,你医术比我高明,你救救他。”顾阮趴在裴誉床边守着他,一手握着程音的手,“他不能死的。”
程音蹙着眉,一边是昏迷不醒的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小妹妹,她自会拼命去救治的,只是……
“我治他的外伤自是手到擒来,只是他体内的寒毒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光凭这点就很难医治。
而且寒毒问世以来我就没见人好过,更别提什么挽救法子了。
他之前学的梵天诀却有压制寒毒,可是裴誉站在虚弱的连,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更别提运功,抵御这寒毒了。
现在梵天诀和寒毒在他体内分庭抗争。”程音话语顿了一顿,接着道:“就看谁能赢吧,我再回去查查典籍,反正他这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程音安慰着她,“阮阮你也去歇着,你都跟着两天没合眼了。身子怎么吃得消。”
“不,我不要,我在这儿等他醒。”
顾阮执拗不肯走,手紧紧握着裴誉冰凉的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程音也不想再劝什么了,顺着点这丫头她心里还能舒服些。
这小妮子有多喜欢裴誉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压在她心上的愧疚,自责束缚着她,她没有办法答应裴誉,和他彻底展开心扉。
程音出门就见如山一般的男人站在门外,墨迹一脸不耐之色,见她出来眉毛皱的更深。
“怎么就是你出来?顾阮呢,让她也出来。”
语气坏的不得了,程音听了心里不舒服,“你家王爷没醒,阮阮在里面陪着他怎么了,你家王爷病情不稳定的紧,阮阮也是医师在里面照顾他有何不妥。”
这个墨迹她看他委实不顺眼。
“她照顾,她巴不得我们王爷赶紧死了才好,若不是因为她,我们王爷能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现在王爷寒毒发作她知道心疼了,三年前刺激了我们王爷害的他寒毒发作了,还在雪地里不知躺了什么时辰差点就死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心疼!”
墨迹故意提高了声音。
墨河紧跟着跩了一下墨河的肩膀“程医师,您别听墨迹瞎——”
墨迹是个莽撞的,甩开墨河的手“你扒拉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那女人成天就想着自己委屈了,成天的作,以为谁都容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