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荒唐。
从净室被裴誉抱回来后顾阮就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裘毯,又精神的瞧着裴誉收拾方才荒唐之后满是狼藉的床榻。
往常这事儿都是丫鬟做了,现在可好她府里没丫鬟,这项差事便落在裴誉身上。
瞧他的那贤妻良母的贤惠样,顾阮勾勾嘴角,这男人是她的。
背后拿道灼人的目光裴誉如何能察觉不到,只道:“瞧我做什么,心底舍不得我做事想要来搭把手?”
顾阮撇撇嘴真是会给自己贴金。
“少自作多情了,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去。”
听到她渴了,裴誉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去给她倒水。
“太凉了。”顾阮才抿了一口酒皱眉说不要了。
裴誉转身又去给她换热水,“这次又太烫了,还要换,裴誉你会不会倒水?”
一会儿凉一会儿烫,想让她拉肚子吗?
“烫了你就吹一吹,吹凉了就不烫了。”小姑娘很是难伺候。
顾阮看他一眼不说话,掀开裘毯就要下榻自己去倒,裴誉又忙把她按了回去,自己又再出去给她换了水。
这一回那小姑娘才心满意足的喝了水。
裴誉捏捏她的小脸“折腾完我你就开心了?”
当他瞧不出来吗,这小姑娘故意折腾他的呢。
“没有折腾,是你不对。”小姑娘言简意赅的那祸事全推他头上。
抱着杯子喝水,润着自己发干的喉咙,“再要一杯。”
裴誉顺从又去,如此待顾阮百依百顺差点又把人给骗了。
这人是心情好的时候,还有自己理亏的时候才会这般任劳任没有半句怨言。
裴誉回来时看着顾阮摸着自己肚子发呆,走过去叫她好几声这小姑娘才回神。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裴誉坐在旁边把水递给顾阮,一边关切询问
“不是。”
顾阮接过水,抬眸看他,“裴誉,我们这几次上床那避子珠你好像没给我。”
这几次她都忘了,裴誉也没提醒,这若是她不小心再怀一个怎么办,那她若是有孕了这北魏她指定是待不下去,她又不可能打掉自己的亲骨肉。
她舍不得。
之前她月事来了她放心了些,可是方才做的时候他好像也没给她珠子。
听到这小妮子又提避子珠,裴誉方才的好心情又遭破坏,俊颜骤然冷下,想到那破珠子他就来气。
“那珠子你不用带了,和你行事之前我吃过药了,你不会有孕。”
小姑娘不想怀,那避子珠他也是见了来气,整颗珠子里都藏着麝香红花,戴一次两次还好,待久了焉能不伤身子。
所以这用药吃药的事儿,他来办了就成。
顾阮抱着杯子看着他,目光满是关切,只是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就稍微令人心中不美了。
“是药三分毒,你小心以后服药过多导致自己不举。”
瞧,这小姑娘就是这么气人,不会说点好听的人他开心开心,就会说话给他添堵找不痛快。
他还以为这小姑娘会好好关心他一下,比如说什么这药三分毒,吃多了不好让他不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