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瞧见她的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侧,原本平坦柔顺的衣裳也被她捏的皱巴巴的。
伸手牵起她的手来,顺着她掌心的纹路一点一点的推平她的握紧的拳头。
“遇见我,就让你这般难过吗,这般不想看见我吗?”裴誉瞧见她掌心里的指甲印儿。
和以前一样,心底不高兴了,便是拿自己这双手出气,在手心上乱掐,还有留长指甲,最后手心上全是密麻杂乱的月牙印子。
自己心底气了,也白气,旁人又不会来关心你。
更不会来瞧你把自己的手弄成这副样子。
顾阮不自然的把手抽回来,方才身后藏着“王爷又何必明知故问,天色如今是真晚了,一会儿宵禁王爷您就出不去城了,还是赶紧走吧。”
听到她的话,裴誉提了提唇角,“出不去那便不出好了,借丞相府借宿一宿,丞相大人可愿收留我?”
收留?
瞧他这话说的。
搞的他似乎有多可怜似的。
分明需要可怜的那个是她才对。
顾阮抬眼认真的看着他,这人就是不想走,自己想赶他走也有心无力。
顾阮闭了闭眼,最后睁开又道,“明日早点走,我带你去你房间。”
赶不走,只能留着了。
她没有闲工夫和他耗下去了。
说着顾阮便要从裴誉身边过去,裴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嗓音微哑“这不是有现成的房间吗?顾相大人又何必去舍近求远?”
这里现成的房间?
这是她的房间!
你还想睡这里,他这擅闯女子香闺的臭毛病是改不了了是不是?
“裴誉!这可是我的房间!”
潜意思就是不可以,你赶紧走!
裴誉面上淡漠满不在乎道“没事儿,我不嫌弃,顾相大人慷慨,我不敢嫌弃。”
就是知道这是你房间他才赖着不走的。
顾阮太阳穴突突的跳,嫌弃?
这分明是她在嫌弃你。
顾阮手腕被人握住,力气又不敌他,不敢和他发飙。
“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顾阮柔眉顺眼,软了再软了声音和他讲道理。
却是忘了这位主儿是从来不讲理的。
这人若是讲道理,她也不至于一个人流浪到北魏来。
“怎么不好了,以前又不是没睡一起过,还是丞相大人这些年独守空闺惯了,突然身边要多一个人睡觉不习惯了。”
裴誉明知她的意思,可就是要故意曲解。
这和他当年知道顾阮是冤枉的还是要故意冤她一样。
心底认准了件事,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改变不了。
“裴誉!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亲自给我的休书!你忘了吗?”
是,他们以前同床共枕,因为那时候他们是夫妻!
裴誉想睡她,想不睡她不没有异义,但是现在她不要!
听到和离休书四字裴誉本能的蹙起。
“那是权宜之计,你知道的。”
“再说了,咱们没成婚以前,这偷尝禁果,私下偷吃偷试这事儿还少吗?”
阮阮你现在装纯情是不是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