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这是去和人打架了吗?”
沈吟看到谢斐宽下衣衫,露出线条分明的背脊机理……此时的背上刀刀鞭痕交错,血肉模胡,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瞧着却是愈发瘆人了。
沈吟不敢直接把谢斐的衣裳脱下了,衣服与伤口粘合的部分都小心的用剪子剪下来。
听到沈吟的话,谢斐不屑一笑,何人打架?
便是和裴誉打架他也没这么狼狈过。
更何况是旁人,这鞭子只有落在别人身上的份儿。
只是今日是他老爹要揍他,逛花楼,吃花酒,还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旁人大打出手,这还是被打输的一方……这才十下鞭子都是他老爹手下留情,看着自己小儿子已经被揍的很惨的情况下酌情给的。
“那输的难看的一定是对方。”谢斐淡淡道,这点鞭伤不足挂齿,当年他在战场杀敌腹部被人砍了一半肠子都出来了他都没吭过一声。
现在这腰上还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足以横放进一根手指。
“行了,你别说了,我去给你找府医来。”沈吟瞧着谢斐身上的伤口,都心疼死了。
偏这人不痛不痒的还有兴致同她说笑。
“不用了,那柜子里有金疮药。”谢斐一把拉住沈吟,不让她去找府医。
这点小伤自己就处理了,不必劳烦府医。
“那我去打盆热水进来。”
都皮开肉绽了,还说不要府医。
不过嫁给谢斐这些日子她也摸索出他的一些脾性来,说一不二的。
听不得忤逆。
她有次违背他的话,给他寻来的府医,给他看伤,虽嘴上没说什么,可心底到底是不如意了。
真是做惯了将军,喜欢命令别人,喜欢别人听话,听不得拒绝。
谢斐这下不说话了,看着沈吟翩翩离去的曼妙背影,黑眸幽邃。
媳妇儿好像不心疼他了。
之前他说不要府医 这媳妇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大半夜的顶着寒风都要去给他把府医找回来。
怎么现在媳妇不这样了,那么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说不要府医就真的是不要府医了?
这男人就是矫情。
你对人家关心则乱,情深意切的时候人家对你爱搭不理。
现在对谢斐百依百顺说什么是什么了,谢斐又嫌气沈吟不关心他了,连府医都不给他找。
沈吟身后跟着环儿,环儿把热水放下便走。
“我先给你清理伤口,别乱动。”沈吟拧了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谢斐背上的血渍。
清理干净后,一盆清水变成了血水。
背上的新伤旧痕亦是对比明显。
沈吟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谢斐背上的一块狰狞伤疤上面。
蜿蜒曲折的一条疤。
从左肩一直蔓延的右边的后腰上面……
“将军,很疼吧。”
沈吟哽咽一句。
肯定疼了。
她平时绣着小手帕一不小心扎伤了手,她就疼的直掉眼泪。
“不疼,倒是挺丑的。”谢斐愈发后悔自己回绝让府医来的事,这么丑的伤疤叫小媳妇儿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