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沐浴一身,月亮也从乌云里探出一角了,裴誉踏着清冷月色进去主屋。
灯火昏暗,一旁的香薰炉子燃着淡淡的清雅兰花香,不知道为什么裴誉总觉得这和自家娘子身上的香气很相似。
屋中没瞧见顾阮的人,裴誉便抬步往内室而去,红帘帐下此刻静静躺着一位睡美人。
朦胧既撩人心魄。
裴誉启步而去撩开帘子就要准备上榻,不料顾阮转身一脚抵在裴誉的心口上,恶里恶气道:“裴誉?是谁准你进来的?”
“是为夫准自己进来的。”裴誉也不嫌弃顾阮这个动作,低头瞧着她抵在自己胸口的脚,白白嫩嫩,五个脚趾头珠圆玉润的……
手情不自禁的放上去,真凉。
“呵,我可是记得我刚才有让你滚去书房睡的。”脚背上裴誉的掌心正贴听,温温热热的,顾阮有些不适应,想要把脚抽回来。
只是裴誉那男人仿佛是有恋脚癖一样。
那手劲儿大的,刚要再说什么,裴誉就坐在了床尾,又抓出顾阮另一只脚,放在自己怀里暖着才不经意道:“为夫若是真听话去了书房,娘子岂不是又该委屈的指控为夫又冷落你了?”
顾阮语塞,这倒像是她能做出的事。
“阮阮你这脚凉的,是一床被子少了些吗?”裴誉皱眉,这双脚平日里没少冻着自己。
“女子本就体寒 。”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暖脚而不是有什么所谓的恋脚癖,顾阮心中就松了一口气。
“沐浴过了?”看到裴誉换是衣裳,发梢还在滴水顾阮问道,挺听话的。
“自然,干干净净,阮阮若是不信一会儿大可以亲身检查一下。”
裴誉眉眼含笑,开口又调侃起顾阮来。
顾阮唇瓣抿了抿,谁要给你亲身检查?
待到顾阮这双脚捂暖了,裴誉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被子里,不经意的又靠近了顾阮一分有一分……
“裴誉!你把我脚捂暖就回你的书房睡去。”
顾阮被裴誉逼迫压在软枕上面,陷下去好深。
手还放在裴誉的胸口上抵着,不许他继续靠近着自己。
“阮阮这是打算卸磨杀驴吗?”
裴誉不听,他现在只想要美人。
裴誉脱下鞋袜膝盖跪床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阮,把她半个身子都笼络进自己怀中。
卸磨杀驴?吃干抹净不认账?
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如兰的气息喷洒在顾阮脸庞上,顾阮只觉得一度呼吸困难。
却还是不愿意就那么从了裴誉。
“裴誉!我还在生你的气呢?”她还生着气呢!
她还没被哄好呢!
裴誉闻言认真了看了她一下,低头便亲上她喋喋不休又万分惹人爱怜的红唇。
“无妨待到明日为夫再向阮阮负荆请罪。”而现在他要先得到美人!
“可是我有碍……”你说了不会强迫我的!
未完的话,悉数被裴誉也堵在喉间。
顾阮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眼尾像朵蔫掉的花一样耷拉着,身上的酸疼都在和顾阮说,“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