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得空过来了,新妇如今不怕婆婆了?”
顾阮请她坐下,出言调侃。
“我公公婆婆整日里在一起,我去了就和第三者似的,索性就不去,每半月请安一次就够了。”沈吟摇摇头,都说谢焓与叶蓁蓁夫妻恩爱羡煞旁人二十余载,如今一瞧当真不是虚言。
“倒是你,这都午时过了才起,得亏了裴王妃管不着你。”
不是亲母妃,裴誉也待她不亲厚,裴王妃哪有份管着顾阮。
顾阮干干一笑,这都怪裴誉。
“你今日寻我可是有事?”顾阮问沈吟来意。
“也非大事,就是陛下不是商议着说是要微服私访吗,这不准备要去护国寺礼佛十日,愿佛祖护佑。”
陛下微服私访虽说早就计划好的,却无声张,沈吟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顾阮不惊,裴誉早和她说过。
“谢斐说的,陛下出行身边不带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怎么行?”
沈吟毫不客气的卖了自己夫君。
“说的也是,毕竟人都怕死,尤其是皇帝。那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顾阮不解,这事还需要她特意告知?
“没有关系啊!”沈吟摇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没事不能找你了,我在府里无所事事的闲的要发霉了。”家里大小事物她的婆婆料理的极好,对牌,管家钥匙账本如数交到她这个长媳手里,她也没有丝毫手忙脚乱。
管内宅之事,是每一位世家女子的必修之课,在候府的时候她也没少帮着沈侯夫人管理内宅,如今她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
“有这样一个省心的婆婆你还不满意啊!”顾阮笑道,她的婆婆她是满意的,不作妖,不给她惹事儿。
“不对,我是有事来的。”
沈吟脑中灵光一线。
“你还记得容王妃吧,我听说她失宠了。”
沈吟一脸八卦加幸灾乐祸。
“苏初月?她怎么失宠了?她失宠你又这么高兴?”顾阮眸子闪了闪。
苏初月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并不深。
“怎么失宠的我不知道,左右我就是不喜欢她。
比讨厌左长安还讨厌她。”
左长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
好端端的这人怎么又讨厌她了?
“那你和长安好姐妹情深的表面功夫做的可真好。”顾阮被茶水呛到,苏初月和她又没过节的。
“多谢夸奖,听说是这苏初月触怒容王殿下了,容王殿下半月未曾踏入苏初月的房门,连小世子都被容王殿下抱去了书房由容王殿下亲自教导。
不许她再教小世子。”沈吟一边说一边兴奋。
顾阮嫌少见她如此,就连她的对头顾和倒了霉她也没见沈吟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你知道的还挺多。”顾阮抿抿唇,自幼的教养,不许她再背后与人是非。
她只淡淡一笑便不说话了。
“谢斐告诉我的,今天他就被容王殿下给叫出去喝酒了。”沈吟不喜欢,但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应酬,她也不好管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