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我困了,睡觉吧。”顾阮打打哈欠,“说那么多你也累了。”
左右她是听的累了。
“你!”裴誉说着狠话,心底的郁气舒解几分,可听到顾阮的话,消散的郁气再次升腾而起。
“顾阮,你就是这么耍无赖的吗!”
合他说这么多,这小妮子半点没听进去。
这听不进去也好,不会又心底生他气了。
只是她不说话装哑巴的混事把自己给混过去,这他就受不了了。
平日里虽娇气些了,可也不带这么痞的。
这耍无赖都耍到他头上来了。
顾阮吸吸鼻子,也不计较裴誉的话,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阮又打一个哈欠,又裴誉在旁看的恨的心底牙痒痒。
自己正经和她讨论外面花蝴蝶和浪荡蜜蜂的正经事呢,她却在这儿和你耍无赖。
你说归你说,她就不听。
活脱的一市井无赖。
现在还说他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阮,你现在是要把你夫君气死你才甘心是吧?”
从前那些人说小孩子是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体,照顾阮这样子来看 这媳妇也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
心情好的时候,是温温软软,可欺可可爱的娇娇女人。
这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张口就能气死人。
现在气的裴誉都想要为民除害了。
被人捏了脸,力气又不轻,顾阮不耐的皱了皱眉“裴王府的媳妇,不能改嫁。”
这种规矩真气人。
丈夫死了,遗孀还不能改嫁。
得要被丢弃的女人才能二嫁是自由身,可这被休弃的女人,哪个是好名声,好嫁人的?
裴誉听到顾阮这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那本世子是不是还得要感谢你不会把自己的夫君给气死。”裴誉咬牙切齿道。
“不客气。”顾阮从容应答。
最后是裴誉实在心累了,并秉承着不被顾阮气死的想法,果断的结束了话题,准备就寝。
裴誉看了眼自己身上多出来且碍眼的一床棉被,眉一拧,伸手果断扯起棉被扔出窗外。
最后扯过顾阮身上的被子盖自己身上。
裴誉一连串的动作来的猝不及防,顾阮半点反应没有,手中的被子就这么被裴誉给夺走了。
“裴誉!你凭什么抢我被子!还给我!”
抢她的大床就算了,现在还来抢她的被子,真是愈发嚣张了,如此这般下去,以后还了得?
裴誉嗤笑一声,目光隐晦的从她衣领那处掠过,“阮阮你见过谁家夫妻睡觉是分用两床棉被的?”
“过来。”裴誉向顾阮招招手。
“干什么?”顾阮瞧着那支递向自己的洁白掌心,不由自主的伸手放上去,朝着裴誉缓缓挪动身子。
等她察觉不好时,自己已经深陷虎穴。
“夜深了,睡觉。”裴誉轻描淡写的说着话,却是让顾阮不自然起来。
怀中女人的抗拒,裴誉清楚的感觉到。
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哄道:“你乖,为夫便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