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狼藉后,武皇后坐在床边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裸露出来的皮肤印满了痕迹。
心底百味杂陈。
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宫里留宿,却一直口口声声的念着温若弦的名字。
她是该哭了还是该笑。
她也有成人替身的那天,可她若不成人替身,她或许再不可能拥有这个男人。
看着男人熟睡的俊颜,武皇后心底稍稍恍惚。
她应该也是喜欢过这个男人的,不然她怎么对温若弦心生记恨,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
武皇后深深望着男人的俊颜,最后情不自禁的慢慢俯下身子,自己的唇瓣缓缓贴在男人的唇瓣上面。
很软,很凉……
就在唇瓣相贴刹那,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有茫然变得锐利,最后是深厚的厌恶……
外面雨还在下,屋内也清晰听见外面雨声的哗哗作响,不时伴着雷鸣。
“嘶,好疼!“顾阮刚落针便被扎了,一大滴殷红的些滴在那绣帕上。
听见这道呼疼声音,裴誉轻轻抬头,便看见顾阮正用帕子捂着那只被扎伤的手指。
上面的殷红刺目。
“怎么这么不小心?”裴誉连放下书,去牵过顾阮的手替她查看伤势,神情紧张。
“别大惊小怪的,弄这玩意被扎伤很正常。”顾阮暗自叹气,这种宜室宜家的精细活儿不适合自己。
她适合执药济世,或者一柄长剑走江湖。
或者籍籍无名,淡泊一生。
“不是为夫太过大惊小怪,只是娘子这走五针扎三针的本事不得不让为夫担心。”也不知道这小姑娘睡怎么把衣服给做出来的。
“这是意外,是刚才的雷声吓到我了。没你说的那么夸张。”顾阮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梗着脖子向裴誉辩解。
“这天越来越冷了。”顾阮看一眼窗外,已是凋零之像。
梅花被雨水打落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嫩绿的枝叶也被打断,落在地上倒是别有点缀。
“娘子安心,在过不久便是春日了,会暖起来的。”裴誉瞧着顾阮手上那个针眼,现在还在隐隐渗血,一下就心疼坏了,一直用帕子给人捂着,直到不渗血了才又去哪里凝脂膏来给顾阮涂抹上。
“一个针眼不至于的。”顾阮拗不过来,但也喜欢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可是我在乎。”
裴誉话一出,顾阮便沉默了,有些时候一个女人要的不是对方的在不在意,她只是需要对方的在乎。
指腹上是男人稍带粗意的手在上面来回抚摸揉搓,指腹相贴的那个刹那,顾阮仿佛被外面的雷劈中了一般,仿佛有种电流游走于自己的四肢百骸……
酥酥的,麻麻的,她说不上来这是个具体什么感觉。
只是脸上红云满天,想一颗水嫩的樱桃,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
脸发烫,身子也发烫,连指尖都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裴誉,我,我好了,你不用再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