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橘梗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顾阮,她不敢啊!
“顾阮!你休要欺人太甚!”霍安颖更激动了,脸色也愈发的难看了。
尤其是见顾阮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给她欺辱难堪。听到欺人太甚四字,顾阮凤眸寒光一闪,脸色有些沉冷。
“橘梗你先出去,本妃要和九公主有些悄悄话要说。”
闻言,不止橘梗起身出去,就连霍安颖身边的沉香也紧跟着出去。
诺大的营帐里就剩了顾阮与霍安颖两个人。
顾阮坐在软垫上,头轻垂着,口中反复的念着“欺人太甚”四字。
声音带着几分阴诡之色。
“好一个欺人太甚!今日本妃就是欺人太甚了,你待如何?”
她欺人太甚了?
究竟从头到尾欺人太甚的是谁啊!
她差点死了,还丢了自己的孩子,可你们皇家人是怎么说的?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流了孩子。
她护子不利。
而你,若果裴誉在其中没有角色可扮演,你不过是在护国寺变相的游玩罢了。
如今倒是成了她的不是了。
“顾阮你究竟想要如何!你把本公主弄来漠河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霍安颖心底是有几分怕了,漠河之行,怎么着都不会和她扯上联系,只是这次父皇却是铁了心的要送她来。
她怎么来得!
平城皆传九公主得了风寒身体久治不愈,可裴誉倒好,是真的让她得了风寒,久治不愈,一天又一天,一月有一月的汤药,补汤……是药三分毒,她的身子早就亏空了。
如今她还要长途跋涉的来漠河。
“不想怎么样,就是多月未瞧见九公主,甚是想念。”顾阮摇着头,笑的一脸纯真。
“九公主该不会以为本妃想对你做什么吧?“
“比如破开你的肚子,取出你腹中未足月的孩子……场面真是血腥。”顾阮又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撇撇嘴,“九公主你猜猜本妃是不是要如此对你呢?”
连杀人的语气都是怎么轻松,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阴雨绵绵。
霍安颖不受控制的往后边退,那么一瞬间,她丝毫不怀疑顾阮说的是真话。
“你敢!”霍安颖从齿缝间蹦出来两个字,咬牙切齿,带着深深的警告在里面。
“到时候你瞧瞧我敢不敢就是了。九公主,咱们来日方长。”顾阮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话。
她来漠河就是专程为九公主来的?
怎么可能。
在平城,她一样能收拾她。
“九公主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吧,本妃这里就不留膳了。”
霍安颖坐着一动不动,灼灼目光落在顾阮身上,嗓音清淡如水,“本公主瞧你便是不敢的,至于来日方长,到底是你没本事,区区庶女,不过是攀上了裴世子才有今日荣光,若非如此,即便本宫当日心狠了些处决了你,顾太师府有何人敢辩上一二!”
“可惜了,就是区区庶女现在将九公主恐吓如此。”顾阮眸底隐着几分嘲意。是在嘲自己,自己到底是多没本事,让人一眼就瞧出来自己没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