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裴誉,牵着他的手,有时感觉自己手里捏了块儿冰似的。
真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裴誉来。
顾阮心底有些不愿承认。
顾阮坐在美人榻,棋子已经被捡起放进器皿之中。
“橘梗你说本妃该是为了一个根本就活不成的孩子和裴誉闹别扭吗?”
是该还是不该。
这个问题极难回答,一个不好便是得罪了两个主子。
“罢了,本妃不为难于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看到橘梗脸上的为难,虽没有说话,她也能知道橘梗最想要说的是什么。
不应该。
左右都是一个活不了的孩子,她又有什么底气和理由和裴誉闹别扭过不去呢。
但是她就是矫情,就是作了!
“世子妃。”橘梗担忧的唤了一句。
可看到顾阮不欲多言且困乏的神态又不甘心的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最后又深深看了顾阮几眼才退了出去。
外面雨依旧很大,电闪雷鸣,呈血色的闪电如灵蛇一般爬过天际。
都说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这雷雨之夜亦不例外。
还是喧嚣繁华的十里长街,霓灯闪烁的平城,不过一刻钟时间便人去灯灭。
街上能看见的全是四处仓惶避雨之人。
书房内,裴誉冷眼瞧着面前的羊脂玉瓶,在烛光之下缓缓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裴誉把瓶子放在手心把玩,眼底有着诸多的犹豫,最后还是将这瓶子锁进了自己书案下的柜子里。
使其淹没于黑暗之中。
一双清润的眸此刻也是布满阴霾。
幽深浓重的眸,不亚于外面令人心悸胆颤的雷雨交加的画面。
书房内万籁俱寂,唯一个活生生的人,表现的也如从烈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一道雷鸣轰闪,将裴誉的思绪拉了几分回来。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与下人告知的时辰,才发觉时辰不早了。
这才准备着起身离开。
撑着伞,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栖云轩去。
在院中,屋子里还有烛光摇曳。
只是下一刻便被人熄灭了。
裴誉心中一沉,加快了步子推门而入,带着无尽寒气。
屋内的灯没有全息掉,床头放了一颗小小的夜明珠,上面安置了一方黄色纱巾,整个室内带着几分,暖黄色的暧昧气息。
昏黄,糜丽。
衬着屋中的人也是倾城姿容。
越发的惹人生怜。
顾阮正准备休息,就被暴力破门而入的裴誉给吓到了。
转过身不满的看他。
“你有病啊!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想要吓死我啊!把门关上!”顾阮赶紧拍拍受惊的心脏。
她被外面雷电声音都吓的不轻,如今又被裴誉给吓了,心情顿时就不美好了。
裴誉依言的把门关好,只是门关好后那双眸带着几分幽暗的盯着她。
“我有这么吓人吗?”
就那么怕他?
“不是你太吓人,是太突然了。”顾阮低下头赶紧系着自己腰间的带子。
等下一刻再抬头时裴誉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