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就算了,偏这男人还升起了恶趣味,还特意加重了“大碗”两个字。
顾阮纵使闷闷不乐,但架不住自己的身体需求,还是很开心的把那碗面吃完了。
接下来的一下午,裴誉又是拉着她在平城里四处走,像对寻常的小夫妻那样。
顾阮走在前方,瞧见那些摆着琳琅满目饰品的摊贩便舍不得挪步了。
身后裴誉则是大盒小盒的提着,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瞧着前方女子。
默默的跟着她的步子。
见她一直停在一个面具摊贩前,手里拿着一方精致的半面马面具,恋不释手。
“喜欢,就买。”裴誉见她一直摸着那面具 就是舍不得放手。
顾阮摸着面具,心思却是在了别处。
这副马面具,便是在灯会上,自己戴着它初遇长孙允。
杏花绽开,微雨飘零,河面十里芙蕖灯,一袭白衣,惊艳了程卿的时光,温柔了她的岁月……
最后时光沉成海 最后岁月酿成伤。
”不用了,裴誉咱们回去吧。”顾阮放下那马面具,心思却是愈发凝重起来。
长孙允,长孙允。
她心底藏的最深之人是长孙允,可是自己却愈发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了。
而裴誉像是活在了自己的生命里,随处可见。
裴誉目光深深看一眼那马面具,随后收回目光,“好。”
“咱们回家。”
顾阮心情被长孙允影响着,小下午的时间整个人都蔫蔫的。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直到裴誉拿着一摞书册放到顾阮跟前来。
“来阮阮,咱们今日好好的算一算账。”
“算什么账?”顾阮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裴誉这话什么意思。
最后听了裴誉的提示,顾阮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面前厚厚的一摞书。
“裴誉你来真的!”
算账?
“阮阮不说要和为夫划清界限吗?以后谁也别欠着谁,为夫这是在努力遵循娘子的话,可有错处?”裴誉不咸不淡道。
还在一旁的贴心的为顾阮斟茶。
“你!”
顾阮气急,却又想不出旁的话来堵他,本是想要借着由头惩罚一下裴誉,没想到竟是自己吃了苦头。
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然他怎么可能答应的那么爽快。
合着半天,还是她着了裴誉的道儿!
“没有错!今日这账世子想要如何算!妾身奉陪到底!”顾阮咬牙切齿,却也经裴誉这么一打岔,她倒是不在想长孙允了。
“娘子果然爽快。”裴誉满意勾唇,细细的与她算起来他们之间的一笔乱入线团的账。
“裴誉!你这什么破披风,那么贵!”一件披风一千两银,打劫呢?
“阮阮这是天山雪狐的皮毛,价值千金,为夫特意去天山猎回来为你做披风的。”裴誉不紧不慢的解释,美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早有预想。
如想象中的那般俏皮生香活色。
“那我不要了!”
“这株珊瑚被阮阮送去给长嫂儿子做满月礼去——”
“我现在就给你去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