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女子的惶惶不安让裴誉心底一疼。
可更多的事,他做不得,也不敢做。
生怕又刺激到了怀中人。
错开顾阮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更加的拥紧了她,长腿微动,缠紧了顾阮的一双玉腿……
顾阮紧闭着双眼,竭力的无视裴誉对自己的动手动脚,双手握起拳头,竭力的忍受着,不料却是不小心握住的裴誉的手,。
像只烫手的山芋一样,顾阮下意识的想要松手,裴誉却是死死的黏了上来,不肯松手。
“原来阮阮想要握着为夫的手睡觉,直说便是,为夫又非不给你握。”裴誉墨眸润着浅浅光泽。
像极碧水湖泊映着骄阳的所显的波光粼粼。
小姑娘呼吸重了几分,气息不稳,一瞧便知是在装睡了。
裴誉身子微动,侧身搂着顾阮,微微直起身子,温润清透的目光落在顾阮的侧颜上面。
睫毛微颤,装睡都装的这么假。
是敷衍他呢,还是在故意气他?
嘴上说着不生气,这心里边指不定怎么气他,不待见他了。
裴誉长长一叹,随后又笃定的一句话从红艳的薄唇间吐出。
“阮阮,不管你待为夫如何冷淡,心底再气为夫,都改变不了我们的亲密关系……”
最后四字,裴誉刻意的拉长了音调。
话语清雅缓慢,也如一条赤身冰凉的毒蛇攀爬在顾阮身上。
“亲密关系也抵不过世子爷在外的风流韵事。”和裴誉再亲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个笑话。
懒洋洋的声音从怀中传出,裴誉墨眸一沉,“阮阮,为夫不会放过他们的。”
顾阮被裴誉弄得心烦意乱的,一时没注意裴誉说的是他们而非她。
这他们究竟是指何人。
护国寺里。
幽闭禅房里。
墨尘人高马大的拦在了楼烨前面,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此刻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听着里面凄厉的惨叫声,面上神色亦是不改分毫。
“国师大人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墨尘心底泛着杀意。
这人他认识,在极寒之地,在从北州而归平城时,他都遇见了这个人,将他打成重伤,险些殒命……
楼烨一改往日清华模样。
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
一袭红衣裹身,金线描边,袍摆再绘一朵极尽妖娆美丽的曼珠沙华,显得唯美而嗜血
三千青丝随意的用玉冠束起,郎君若玉。
浅色的眸微阖,邪魅至极,面貌俊美。
如果忽略掉红衣,倒有几分谪仙的的气质,穿上红衣,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楼烨双手抱拳,精致的下颚微扬,狂妄之样尽显。
“本国师倒是不知道这裴世子还有动用私刑的一面,只是可怜了无辜的九公主。”
光是废掉一双腿,那怎么足够消去裴誉的失子之恨,自然是要多加报复了。
要不得你命,那便要你病!
“你说这要是传进了陛下耳朵里会如何?”明晃晃的威胁。
楼烨今夜来瞧着像是有几分要保霍安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