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候府在臣妾风光得恩宠的那些年,也是蹦哒的很欢快呢,尤其是臣妾的哥嫂,不知道背地里又做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当年沈候府那么活跃,陛下你说会不会就有那么几件事,正好可以诛灭满门呢?”
皇帝双腿盘坐在罗汉床上,脑子里细细思考沈妃的话,好像大有不想活的意思。
“李忠,宣旨。”
沈妃离开御书房,手背上的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更可怕的还是沈妃鼻间流出的湿乎乎又粘稠的血。
御书房外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除夕将至,这是顾阮在平城过的第五个除夕了,只是一年比一年奇葩,今年更甚。
去年的时候是在宫里过的除夕,临了了,好不容易出宫了,除夕夜里顾阮又被裴誉扔在了青楼里,然后他去别院看小表妹去了。
今年更是奇葩。
今年裴毅回来了,也不在宫里过年了,顾阮以为是要在王府里大家一块儿聚一聚的。
哪知道这群人,除夕夜,大过年的竟是一个人也不在家,连裴誉都没有要在王府里待的意思。
顾阮坐在亭子里,手里抱着暖手炉,身上披着裴誉专门去给她猎回来的狐皮做的披风瑟缩成一团听着裴誉对过年那几天的安排。
听着他的安排,顾阮唇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你说父王不在王府里过年守岁,要去别人家?”
裴誉认真的点点头,“不错,据为夫所知父王约莫是要去谢将军府与左伯父他们一块儿过年的。”
“那裴王妃呢?”裴誉是肯定不会和裴王妃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可是除夕夜人家一个人,难免孤单,传了出去于裴誉的名声也不好。
“裴王妃要回娘家过年,娘子不用去可怜别人。”裴誉眸光微暗,这小姑娘现在的同情心倒是愈发的重了。
“你别摸我脸,手凉死了。”顾阮不满的躲开,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那王府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温若然是温国公后人的事平城权贵早已皆知,温国公是蒙冤受死,皇帝懊悔,悔不当初,现在有了温国公的后人,皇帝仿佛找到了精神寄托似的,有对温国公有所亏欠便对温若然格外的好。
封温若然为平阳郡主,赐郡主府邸,早便搬了出去。
裴誉不自然的收回手,淡淡纠正她的措辞,“娘子说错了,是王府里除了婢子,仆人不会有任何主子。”
父王都不在王府待着,他就更不要了。
反正他也不喜欢待在这里。
“啊?那你的意思你除夕夜也不待在王府了?你也要去别人家过年守岁?”顾阮一愣。
被裴誉的话给吓到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
顾阮过了这么些年的除夕了,今日这么奇葩的除夕她还是第一次过呢!
搞不懂这东寻人是怎么想的。
顾阮心底吐槽东寻人的时候,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东寻人。
“娘子,是咱们过二人世界,不被任何人打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