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只是裴誉看着自己的眼神,突云破月的,像是一眼看穿自己似的,不由的心虚的摸摸自己的鼻子,“那个,夫君咱有话好说,这背地里下药的事咱不能干啊,有损你光风霁月的形象。”
裴誉说话九分半的都是真话。
“无妨,都已经是背地里了,旁人又不会知道,何来一损形象一说。”裴誉眉眼晕开一抹淡淡的温柔,看着顾阮的眸子更是溺宠的滴水。
说话缠倦温柔,低声细语的而且还说的特别有道理,顾阮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不对,你别忽悠我,你就说吧,这药你喝是不喝!”顾阮看着那碗药犹豫一下,似乎是想要强灌。
“不喝,你的激将法也没用,乖乖说实话。”
裴誉态度的坚决,让顾阮半点转寰余地也没有。
盯着他看许久才磨磨蹭蹭的回答,声若蚊蝇,若非裴誉听力好,不然可真是一个字也听不着,由此可见,小美人的这碗药不简单。
若非做了亏心事,又怎会是这副表现?
兰苑中安嬷嬷得知了赏梅节那日裴誉要带着温若然去行宫的事,一张老脸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走路都生风,尤其是温若然这些日子的明示暗示她自己十六岁了,这个重大隐晦又暧昧的信息让安嬷嬷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表小姐总算是对世子爷上心了。
安嬷嬷喜的一连好几天都是眉开眼笑的,和前些日子的阴冷,爱搭不理全然是两副模样。
转变的太快让温若然都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一大早的就把温若然给叫起来了,将温若然小私库里的衣服首饰都给拿了出来。
都是现在平城时新的款式。
温若然拗不过她,硬是被安嬷嬷连轻带哄的试了那些衣服。
途中不断给温若然灌输一些轻贱自己身体,名誉的思想。
温若然听的耳朵都要起了茧子,“嬷嬷,你别说了。”
听着温若然无奈又不赞同的语气,安嬷嬷把眉一皱,冷硬道:“不行,表小姐您得对世子爷上心啊!这裴家一脉单传,到这儿就剩世子爷一根独苗苗了,您可不能让世子爷绝后啊!”
裴誉和裴王府本就是两个独体。
只因裴王府嫡系一脉衰竭,才从裴家分离出去的一支嫡脉中选出最好的继承者回来继承撑起裴王府。
如今分离出去的那支嫡脉也被皇帝斩首,如今血统纯正的裴系一脉就剩裴誉一人了。
温若然秀眉一蹙,态度冷硬:“表哥和表嫂如今年轻着呢,日后有的是时间,表哥怎么可会绝后,安嬷嬷你可要注意言辞!”
“表小姐!世子妃生不了孩子!”见温若然依然不听话,安嬷嬷不禁又恨铁不成钢起来,一时急言乱语起来。
温若然却是墨眸眯起,看着安嬷嬷多了一分审视,“安嬷嬷,你怎么会知道表嫂生不了孩子?”连大夫都不能肯定的事,安嬷嬷怎么会知道。
安嬷嬷眼神闪烁一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响声清脆。
“表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只是一时情急才一时胡言乱语,绝非存心,还请表小姐明鉴!”
一边说,一边鼻涕横飞,泪流满面。
可怜的模样让温若然不禁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