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仿佛就是为了响应顾阮说的那句话,后悔招惹了裴誉,顾阮竟使人搬院子,她要搬出去住。
裴誉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这样火热朝天的一幕,连去唤来了橘梗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橘梗颤颤巍巍的回话:“回禀世子,世子妃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静心休养这腿伤怕是极难治愈。
而在栖云轩与世子在一块,日日以病容面对世子,世子妃心中愧疚,也怕平白惹得世子的厌烦,故要搬出去住,等一个月,身子休养好了,在容光焕发的来见世子。”
橘梗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是腹诽不已:“世子妃不想见世子就不想见,偏偏还用这等令人不好反驳的借口来,真是……真是……”
裴誉听后,脸色就黑了,略过橘梗径直朝屋里走,果然就看见顾阮懒洋洋的靠坐在美人榻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手里还抱了一个暖炉,见着自己来了半点好脸色都没有。
“你来做什么?”顾阮皱了皱眉,见他来了半点高兴都没有。
“听说你要搬走?”裴誉沉着声音问,他都没有想过要搬去书房睡呢,这小美人胆子大了,还想要搬走?
顾阮看到裴誉进来,眸子闪烁了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对啊。搬走 。
为妻这里愁云密布的,这不是为了想早点养好心情,再用笑脸来面对夫君啊!”
“夫君秀色可餐,男色惑人,整日里都在为妻面前瞎晃悠,把为妻迷的神魂颠倒的,为妻还怎么养伤,怎么养身体?
夫君,你说是不是?”顾阮扬起一抹笑意,很美,却终究不达眼底。
“是吗?”裴誉才不信她都鬼话。
把她迷的神魂颠倒,那她怎么还经常想着外面的野男人?
还想要红杏出墙。
这小女子的话,真是半点都不可信。
“什么叫,是吗?
这说出口的话自然是真的了。”
顾阮撇撇嘴,她有那么多假话吗?
裴誉不理,走过去,坐在顾阮旁边,毯子扯过来也盖在自己身上,双手扶上顾阮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
“是吗,阮阮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躲着为夫?”瞎晃悠?
呵!
也就顾阮奇葩了。
旁的女人,受伤,受委屈了,巴不得自家男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关心着,呵护着自己。
顾阮倒好,把自家男人往外推。
顾阮软在裴誉怀里,语气娇柔解释,“怎么会?把自己家夫君往外推,那岂不是把自己夫君往别的小妖精怀里推?
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可不做。
彼此先攒着惦念,等为妻修养好了,自然能与夫君继续琴瑟和鸣。”
搬院子,从来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从前她就想搬出去了,只是那时候裴誉的态度……那么硬,难以捉摸。
搬出去了,回来就难了。
如今嘛,搬不搬回的也就无所谓了。
裴誉抱着顾阮,声音散漫。
“阮阮,为夫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处处为着自己夫君着想,还是也该称赞你一句好算计呢?”
她这样着实是让自己惦念着她。
想着她。
“所以为妻昨晚才说后悔自己当初招惹了夫君,现在要如此绞尽脑汁的算计着夫君,让夫君一直想我,惦念我。”
顾阮唇角微漾,真真切切的后悔了,自己也给陷进去了。
裴誉低头,噙住了顾阮的红唇,浅尝辄止,在慢慢深入,在她唇间肆意。
“阮阮,有你这个吻,为夫就能惦着你一辈子。”声音微哑,眼底带着浅浅的欲色。
复而又闭了闭眼,
“不用搬院子了,送神容易请神难,搬出去了,以后还指不定搬不搬回来了,为夫去书房睡。”
“哼,我不搬回来,你不就正好领你的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回家了?”
顾阮娇哼一声,那棠和郡主一回来就找自己麻烦,还给了自己一掌。
她长这么大,被人打过不少,可也没被人打过耳光啊!”
顾阮话音刚落,裴誉脸色幽幽变了,嗓音低沉:“阮阮,你这是在怀疑你夫君的品性吗?”
顾阮张了张嘴,嘴唇感到有些发干。
“夫君,我肚子突然好疼,你替我揉揉好不好?”顾阮抓过裴誉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讨好的冲他笑笑。
人在屋檐下,该怂还得怂。
裴誉无奈,手放在顾阮小腹上。
“阮阮,为夫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谁,你耳朵就没有听出茧子吗?”
裴誉摸着顾阮的小腹,心里空了空。
“没有。”顾阮回答利落又爽快。
“身子好些了吗?还疼不疼?”裴誉眉心一折,这小美人睡觉不老实,自己不过起夜离开一会儿,这丫头竟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又把脚狠狠的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