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没有,师弟师侄倒是有好些个,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到没有外门弟子,裴誉墨眸一闪。
“师尊,你可知道长孙允?”裴誉转了话题,提起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人。
“长孙允?西齐太子?小子,按照辈分,说起来你还得唤人家一声师兄呢!”长孙允资质过人,小时候便武功卓越,后来更是随了自己师弟做徒弟,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师父也是够偏心的,还把灵力交给师弟,对于他,虽是倾尽毕生所学,可哪里比得上转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修习武功这样的功法。
后来……自己才知道师父是偏心的,偏心师弟们,唯独一个心长歪了,歪在了自己身边。
一次下山出游遇见了温若隐才知道其中奥妙。
也因此得来了师弟的嫉妒,在慢慢的转为了嫉恨。
师兄?
不配。
裴誉指腹磨擦着杯沿,“师尊,你可知道江南程家?”
“程家里不就是你上山那年被灭门的一家吗?”江南程家,白清华似熟非熟,他只记得江南程家与苗疆有些渊源,那时的程家家主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灭门,不是被大火烧死的吗?师尊,你再把十一年前的事在和徒儿说说。”裴誉起了兴致,更多则是好奇。
“先灭门,后纵火,多的天意不可说。为师现在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十一年前那个案子,牵连很广,之前程槿汐不是落在你手里了吗?她就没说什么?”
“说了,南疆国师,就是您师弟,说想要复国。”裴誉墨眸漾开深深笑意,在灵山上,那迷境太厉害了,和自己学的均有相通之处。
程槿汐不可能做到,长孙允又远在天边,加之程槿汐后来说的高人,又在今日在师尊这里知道了他有师弟,那这已经非常明显了。
白清华听裴誉这么不避讳的说话,又遭喝茶被茶叶呛着了,猛地咳嗽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裴誉见状,又重新斟了茶递给白清华,让他缓一下。
“师尊,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至于吗?说起来,那南疆国师,与徒儿也是多有渊源呢,屡次加害您的徒媳妇,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想起顾阮梦魇,自己被困灵山这两桩事,都是想要顾阮的命。
裴誉性子虽不算睚眦必报,可也不是被人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子,谁得罪自己了,不落下一层皮别想好过,更别提这个素未蒙面,又一心要自己妻子性命的师叔了。
“咳咳,誉儿啊,这个你就别难为你师尊我了,你师祖有命,不得我们师兄弟同门相残,当然了,你不一样,我对你没这个要求,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白清华被裴誉的话吓了一跳。
他都隐居好几十年了,带徒弟回来就是为了消遣的,只是裴誉和阿虞是故人之子不一样,不然等哪天自己下了地府,见了温若隐,对她的儿子视如不见,那自己哪有脸见她,还不如在世上做这一辈子的孤魂野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