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咱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是没采,还是来不及采?”裴誉墨眸愈发的深沉,咬牙切齿的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没来得及。”顾阮低下头,诚恳道。
“顾阮!你怎么可以这样!”裴誉手钳制住顾阮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里尽是恨铁不成刚,和满满的委屈。
“夫君,此野花,非比野花,不是那个采。”顾阮坚决的摇头,有了裴誉这样的高岭之花,她怎么可能再去采路边小花。
路边的还没有裴誉这朵花好看呢。
“那是什么意思?”裴誉眉眼缓和些,却依旧没有要放过顾阮的意思。
“嗯……夫君,为妻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得替为妻讨回公道?”顾阮小手攀上裴誉的衣领,在上面画着圈,试探问。
“长孙允欺负你了?”裴誉脸色一沉,脱口而出。
“没……没有,没有,是他的太子妃欺负我了,夫君你说顾怜该……”怎么办好?
“是太子妃就作罢了,旁人的妻子,为夫又不是属螃蟹的,还能管到旁人床上去?”听到是顾怜,裴誉眉眼舒缓,随后便是拒绝了。
顾怜他不管,顾怜最好和长孙允夫妻关系越和睦越好。
省的成天惦记自家夫人。
毕竟去年这个时候,长孙允可是还想着交换妻子。
呵,当他是死的不成?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别人承欢。
没门,连窗户,狗洞都没有!
“裴誉!你怎么可以这样!”顾阮听到裴誉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还不为自己讨公道,还说作罢,瞬间就不乐意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给自己招惹出长孙允这么一个大麻烦来?”裴誉反问。
“我——!”自然是不想的,可是顾怜,她忍不下这口气。
至于长孙允,她如今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了。
只是……她意难平。
“怎么,你觉得长孙允很棘手?你觉得长孙允是个大麻烦?”顾阮静下来,细想裴誉的话,似乎不太想和长孙允对上。
“倒不是麻烦,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他还不配。”
裴誉低下头亲了亲顾阮的唇,落下极狂妄的一句话。
从知道长孙允心心念念的东西开始,长孙允就不配和他做对手了。
同时又有些欣赏,比如在某一事情上,他们说同一路人。
有一点他们又很不相同,就是裴誉从来不懂什么是将就。
没有女人裴誉可以忍,可以清心寡欲做假和尚。
长孙允却是将就,逆来顺受。
所以真是五味杂陈。
“不配?这么自信?”顾阮抿了抿唇,倒是难得见裴誉张扬狂妄起来。
“就是这么自信。”
不再言语,牵着顾阮出吉祥殿,去到太液池边,突然间,噗通的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引起喧嚣。
快乐温情的场景瞬间转变,每个人都变了脸色!
“快来人啦!容王妃落水了!快来人啊!”一句容王妃落水,激起千层浪,容王妃,皇帝最宠爱儿子的王妃落水,如今身怀龙孙,贵重的紧,一夕间竟然在盂兰盆会上落水。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鸡飞狗跳。
“初月!”霍州惊喊一声,连下水救人,混乱间又踩到地上的莲花灯点燃了的鞋子,在人群间慌不择路,又点燃了小宫女身上的衣服……
“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要推我们王妃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