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眸中一闪即逝的晦暗落在顾阮眼底,心惊了一瞬,又很快平复过来,简要的将太师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嗯,若然好些了吗?”顾阮圈子兜了老远,还是忍不住想问今早的事。
那婴宁说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
知道裴誉听不进,日子久了难免留疙瘩嘛!
“好些了,怎么你不相信你夫君?”裴誉心思敏捷,捕捉到顾阮话里的刻意,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没有!怎么可能呢!夫君乃是正人君子,公正廉明的,怎么可能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胡说八道呢!”顾阮赶紧赔笑,该服软就得服软。
“怎么,现在不是伪君子了?又是正人君子,阮阮你不但口是心非,也是善变的紧。”裴誉心底气闷,从顾阮手里夺回筷子,赌气似的自己夹起菜来。
顾阮一脸懵,又另外说起别的事来。
“你今日忙公务一天了,你都忙什么去了?”顾阮饮一口茶水,忙一天了,都不知道去太师府露个面,害自己被那顾怜死怼。
“明州安吉大师要回来了,陛下要我前去接迎,同时还有一尊佛像一同运回平城安置护国寺大雄宝殿之上,大概两个月为夫才能回来,盂兰盆会之后便启程。”裴誉墨眸微垂,他离开两个月,府里还有一个温若然,和看温若然不顺眼的顾阮。
两个女人一台戏的……
他总不能有何上次访北州一样,也把顾阮带去吧!
“安吉大师是谁?明州的得道高僧?”顾阮眨眨眼,真的是政事啊!
这分明就是法事!
“不是,安吉大师本是护国寺主持的师叔,佛法高深,前些年北州贫瘠,连年天灾人祸不断,平城也是祸事不断,明州则是东寻佛学起源之地,安吉大师便背井离乡前去明州替东寻诵经祈佛,一去便是十一年。
如今功德圆满,安吉大师佛学广传,深受百姓爱戴还特意建了一座安吉寺,以纪念安吉大师功德。
与此百姓还捐赠一座金佛,感念安吉大师为明州的贡献,也感恩陛下这些年的仁德。”裴誉极有耐心的为顾阮解释个中缘由。
也是因为这个,陛下格外看重此事,还要裴誉前往明州接迎,安亲王,怡亲王,谢斐两位亲王,一镇国将军一同前往。
本来名单里没有谢斐的,是裴誉替谢斐求旨把他给捎上的。
省的趁自己不在,就来撬自家娘子的墙角。
“说话就说话,你看我干嘛?”顾阮不由的往后躲了躲。
裴誉愣了片刻,“没干嘛,就是瞧着美人秀色可餐罢了。”
顾阮“……”
“别闹,说正事呢!”顾阮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为夫说的事也是正事。”裴誉眸光渐变。
顾阮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往后面退,腰一下撞在了书案上,疼得紧。
看着裴誉也站起来,步步紧逼,顾阮又慌又乱,“你别!这里不行!你过来!”
裴誉步步靠近顾阮,抱她入怀,唇瓣紧贴她的耳廓,“阮阮,书房我们还没有试过,来一次吧!”
顾阮头皮一阵发麻,随后便是书本被挥落在地的声音,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