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碗药喝完,裴誉又出幺蛾子了,说要沐浴,但是身软脚软手软动不了,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顾阮。
意思鲜明。
温婉忍俊不禁,“世子妃,净室中的水奴婢已经让人备好了,还请世子妃服侍世子沐浴。”
说罢,拉过一边的杵的跟个木头似的温玉出去,脸色不怎么好看。
顾阮唇角微抽,眼巴巴的看着温婉逃走。
“快起,不然你就这么脏着。”
裴誉唇角勾起,他就知道阮阮心疼他。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到裴誉这场风寒痊愈已经是八月初了。
足足在家闲适了半月有余。
如今风寒初愈,东寻一年一度的盂兰盆会也开始了。
宫中上下已经着人准备,按照去年那样,长孙允也会带着顾怜回来,以及远嫁北国的霍锦衣。
初听到这个消息,裴誉的俊容顿时黑下,难看的不行。
顾阮听到长孙允过来,眸光一闪再闪。
就因为夜里念叨了长孙允三姐夫两句,愣是气的裴誉两天没搭理她,这吃味的小模样可是让顾阮喜欢惨了。
稀罕的不得了,倒是让裴誉有气没处撒。
憋屈不已。
这不今天又是黑着一张脸回来,看到顾阮没心没肺的笑,心底压下去的火气瞬间翻腾生起。
“夫君,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把你亲爱的小表妹放隔壁院,自己眼皮子地下待着,我不也是没说什么吗?”顾阮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去接下裴誉脱下的外袍挂在木施上。
“就是老陈醋才酸。”裴誉没好气的到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下,若不是顾阮亲口说她心底没有长孙允,若不是程槿汐的那番话,和那日见顾阮提起长孙允时眼底划过的一抹寒光。
他只怕是要以为顾阮又要对长孙允旧情复燃了。
只是听她嘴里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心底就是不舒服。
“唉,对了,你那小表妹今日怎么样了?”这温若然入府一个月以来,出来前半月生龙活虎,风光无限以外,剩下时间都缠绵病榻了。
顾阮碍着面子瞧了一回,这样娇弱的病美人,纵容裴誉再禽兽也不可能下得了狠手。
以此顾阮对温若然到微词减了些。
裴誉大半夜的,拖着病体去瞧温若然口头上讽刺两句以外,也没有太过分的事。
“今日好些了。”裴誉诧异的看顾阮,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温若然来。
“阮阮,你怎么突然问起若然的事了?”裴誉轻啜一口茶水。
“意思一下,三公主何时到平城?”顾阮眼珠转了一圈,本来想问长孙允的,话到嘴边又换了称呼。
霍锦衣到了平城,那离长孙允到平城也就不远了。
裴誉冷淡看她一眼,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三日之后,长孙允到繁城,想去瞧瞧吗?”
“我说想,那你是不是要去书房处理公务啊!”顾阮严肃起来,手撑在小几上,身子前倾靠近裴誉,眸中满是讨好的意味。
“阮阮,你这是怕为夫不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