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地上流淌着血水。
女人脸上的面具被撕下,显露出最真实的样貌,脸上被烧伤的痕迹更是让人心头发慌发颤,一身锦衣华服被鲜血染透。
乳白色的虫子还在上面攀爬着,一些没入肌理,一些游窜在女人肌肤上,头发稀稀疏疏的掉了,剩下几根头发挂在头皮,头皮也被腐蚀,坑坑洼洼,血洞成群。
看到不禁令人头皮发麻。
女子微微睁开眼睛,眼帘血凝固粘住,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朦胧的血色,隐约间看到一抹冰蓝色。
“杀…杀了我。”女人摇着头,她真的忍受不下去了,万虫食髓的疼,她撑不来了。
她承受不住了。
回应的是男人张扬又飘渺的笑声清润悦耳。
声音恍若冬雪,令人遍体生寒。
“求你,求…求你杀了、杀了我。”女人不死心的哀求,她想要痛快的死去,也不想要这么痛苦的活着。
“我,求求你,杀了我。”
这一回,回应女人的不是男人轻渺,难以追寻的笑声,而是一同冰凉盐水的从天而降。
男人默默的往后退一步,生怕这盐水会混合着血水一起溅到自己身上。
一桶盐水从头浇到脚,女子一接触到这些盐水,肌肤被盐水侵蚀,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凄厉有绝望,身子忍不住发抖蜷缩成一团,身子一抖动,一些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硬生生挡从远处撕裂,不断的涌出黑血,与鲜血融在一起。
那些乳白色小虫受了盐水的刺激动作加狠的快死运动起来,在女人肌肉里起伏。
女人嘴里不断的发出哀嚎之音声声凄厉,声声绝望。
墨河不禁撇过头去,主君这回是真的气狠了。
等到女人气息渐渐微弱,嘴里没有再发出声音时,墨河才去搬了椅子来让裴誉坐下。
裴誉墨眸清寒,眸底藏匿一分狠辣在里面。
“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君请你说?”裴誉声音如沁了霜雪一般,寸寸刺骨,如朔风凛冽。
女人迟疑一瞬,嘴里硬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是谁。”裴誉挑眸,墨眸深邃,黑沉,如深渊一般见不着底。
散着凛凛寒光。
女人身子一抖,又扯到身上的肌肤疼,“我是欧阳槿汐。”
欧阳槿汐垂眸,她以为,欧阳靖会保住自己的,自己为他呕心沥血十年,为他重建九曲阁,去没想到自己被他舍弃了。
还有那位高人,他也是要舍弃自己了吗?
“裴世子,我……我们利益交换好不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然后你杀了我好不好!”欧阳槿汐奋力的朝裴誉那边挪动着,她如今活不了了,却也是死的不痛快。
左右活不了,那别人也别想好过。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山河社稷图的,得此图者,山河万里,社稷百年,你一定感兴趣的,我告诉你了,你杀了我,好不好?
我背后有高人,是南疆国师,他要复国,要图,裴世子我告诉你了,你杀了我,好不好?”
墨渊墨河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三分不可置信,南疆国师,复国!
“秘密是好秘密,只是本君对这个秘密不感兴趣。”裴誉凉薄唇起,听到欧阳槿汐这番话,心底也震惊了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
心底不由的对那山河社稷图,嗤之以鼻。
此图祸害,也不知是祸害了多少人命进去。
“你!”欧阳槿汐惊诧的看裴誉一眼,又深深的垂下脑袋,寄人篱下,生死都在旁人的掌控当中,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好怨恨的。
“不过……程槿汐,本君倒是对你的二妹妹程槿怀颇为好奇,你把这事说清明了了,本君或许可以让你死的很痛快。”
程槿怀?
程槿汐默默垂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