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槿汐不置可否,手里转着毛笔,桃花眸微凌,“连日来下了三天雨了,北城护城河河水上涨,淹没了不少房屋,毁坏了不少庄稼,你这个城主也该去看望一下吧。
记得带上裴世子,和四殿下好生体察一下民情才是。”
“你想做什么?”欧阳靖注意力集中起来。
“顾阮的记忆,该恢复了,不把裴誉支走,怎么帮她?”欧阳槿汐抿了抿唇,心底已然有了想法。
得了山河社稷图,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到时候欧阳家的好牌烂牌她也就不管了。
“我明白了。”
山河社稷图。
河山万里,社稷百年,无上功法,尽在其中,令人趋之若鹭。
也是极致诱惑。
第二日一早欧阳靖相邀,理由令人无法拒绝,还是去了。
护城河上,一片惨像,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炎炎日下,照的人肌肤黑红。
还有人在哭诉自己的房屋庄稼,撕心裂肺。
霍尊在一旁看着,满脸不忍,心底不由的感慨一句北方多灾多难。
地理环境是一个原因,贪官腐败更是占更大的原因,霍尊沉声道:“欧阳城主,你带本公子出来就只是给本公子看他们有多惨的吗?”
欧阳靖脸上笑意一僵,旋即反应过来,“公子,我已经命人在城中开设粥棚,救济百姓,看到百姓挨饿忍饥,我也心中不忍。”
“那就好,欧阳城主财大气粗,朝廷还没有发放赈灾粮,欧阳城主就有了余钱安置百姓。”霍尊虽然在夸奖着欧阳靖,只是话听起来总觉得不是滋味。
“公子谬赞。”
两人热火朝天的寒暄着,裴誉心底却是觉着不对劲,心底突然慌的厉害。
匆匆两句话告辞便要回城主府,欧阳靖眸子一眯便是想要拦住他,架不住那冰寒的眸子只得悻悻的退下,在后面跟上裴誉,心底祈愿着欧阳槿汐得手了。
顾阮盘坐在欧阳家的祠堂内,紧闭双眼,额间出现许多薄汗,身子微微颤抖,脑海里浮现着原任顾阮五岁以前的记忆。
“你是阮阮吧,真可爱,以后做我的儿媳妇怎么样?”
“顾阮?这小丫头长的真是漂亮,和她——和她姨娘一样。”
“顾阮,你过来!”
“那可是好东西!不能烧!”
画刚落在火盆里,霎时间火光冲天,那些人急坏了,冲上来推开了顾阮,额头撞在在了门框上,红了一片印子。
那些人包括顾博远都在抢救着火盆里的东西,其中一抹明黄色更是耀眼……
场景突变是在西齐东宫。
程卿拿着一叠长孙允与欧阳家来往的书信,质问他到底要做什么,换来的却是长孙允一声冷淡的警告“不该你的事,别管。”
“卿卿,本宫是为了你好。”
“卿卿,本宫是西齐太子,西齐未来的君主,此刻最该做的便是扩大领土,统一天下,儿女情长,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先君后夫,身为妻子,你最该的事,便是服从顺从夫君的命令。”
“卿卿,你乖一点。”
程卿泪眼朦胧,一声声的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长孙允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清淡的眸子瞧着她,嘴里说着最冷血的话,“卿卿,本宫耐心有限。”
后来为了自保,程卿学了禁术《梵天决》,说是禁术,只因学习此术大多人承受不住其霸道的内功,走火入魔,爆体而死,练成之日更是极少数,久而久之便被立为了禁术,也在多年前就此失传。
程卿得机遇偶然看过,学过,记下的心法口诀。
也因为学习此术急功近利,走火入魔,武功被封。
后来江絮给程卿传信,江南城灭城一事,程卿武功被桎梏,为了火海不再绵延,以身祭阵,才换来安宁,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