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裴誉搂着顾阮,在她耳畔喟叹一声,“阮阮,为夫在你这还真是雄风尽毁。”
只要这小女人服个软,说一句软话,自己便立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王府里都传世子和世子妃吵架冷战不过三天,哪有这么诡异的事发生,不过是自己想她了,也不舍得和她置气。
心口痛意来袭,顾阮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却强忍着没一把拍掉这男人的手,好不容易哄好了,不能再把人给气着了。
心底默念几遍这是亲夫君,这是亲夫君,不能气,才将那郁气消了去
随后顾阮漂亮的眸子浮现几分无奈,“夫君,你已经很威猛了,再厉害点,为妻这小身板可就受不住了。”
“阮阮,你还真是让为夫又爱又恨!”裴誉心里头烦躁,一时不察自己说了什么,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了,没了收回来的余地了。
也不想收回。
顾阮也是一脸惊诧之色,剪水的双瞳瞧着裴誉,她方才是耳朵出幻觉了吗?
裴誉刚才说爱?
一个连喜欢,都吝啬说出口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说了爱这个字眼。
“夫君你刚才说什么?”顾阮声音里带几分不确定。
裴誉轻咳一声,“听见了就听见了,没听见就算了,我不说第二遍。”
终是说出口了,在收回也舍不得。
顾阮凤眸熠熠生辉,扬起脖子亲了亲裴誉的下巴,像是回应,又像是仅仅一个吻而已。
两人闹腾了许久,时辰也不早了,裴誉才拥着顾阮睡下,温柔的错开顾阮的手指与她手指相扣,轻轻的揉着顾阮的掌心。
摸着上面的纹路。
心底却惦记着她还没有给自己回应,是心底不喜欢自己,还是……不爱。
裴誉闭起眸,想起他们为什么会做到一起,是因为一场交易,她是把这场姻缘当做了交易吗?
那么顾阮你还真的是没心没肺,冷心冷肺。
本世子的心落在你身上了,你却还能保持清醒,这么理智,简直就是理智的可怕。
不过……阮阮,我们来日方长。
他可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最擅长的便是捕捉,驯服自己的猎物。
裴誉睁开眸子,望着女人乌黑的头发,眸子沾满的丝丝邪气,微启凉薄唇,嗓音沙哑,“阮阮,为夫好疼。”
顾阮听到裴誉喊疼,作势就要掀了被子起来,却被裴誉压制住身子,只听见裴誉清越,强忍着欲念的声音缓缓的倾泄在耳边,“不是腰疼。为夫现在哪里最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裴誉话说的如此明显,顾阮哪里还有听不懂的,又加之他说那句话的时候重重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顾阮脸色绯红,被子蒙过头顶,闷闷的声音从锦被里传来,“你自己来吧。”
裴誉爽朗一笑,充满了愉悦。
红鸾帐下,春色无边。
第二日早,裴誉神清气爽的醒了,就是腰还有些疼,不过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梳洗穿戴好之后才坐在床榻边等顾阮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