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听到这则消息,眉宇凝重。
“长安,你确定是瘟疫!”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阮阮可以不确定,那药铺里面的大夫总不可能确定不了吧!封城门,不然城中百姓出去,遭殃的就不止是北州了,到时候会死更多人。”左长安说完话才喝一大口水,缓解。
霍尊站起来,看着北州城主李乾陵,“传本殿下的命令,从今日关闭城门,不许进不许出,没有本殿下的命令私自开城门者杀!
将已出北州者尽数搜捕回来,没染病的送去城北,染病的送去城南隔离起来,如有不从者杀!就地掩埋。
城中士兵,身穿铠甲将手鼻口,都捂严实点,将……不治病人,送去城西,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是,下官遵令!”李乾陵心底也是慌张,可看着霍尊临危不乱,还能头脑清晰的想着策略,心头不由的有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殿下信服了。
“顾阮在哪?她怎么没和你回来。”霍尊才发觉顾阮不在。
“她在隔离区。”左长安闭了闭眼,裴誉刚走,顾阮就有可能染上疫病,真是愁。
“什么!”
“我去看她!”霍尊没犹豫,左长安更是没有意义,带上了面纱,就走。
大街上繁荣景象散去,哀嚎遍野。
“啊!我的孩子,不要抱走,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爹!你们要干什么!我爹没病!他就是感冒发烧!”
大街上看到的全都是骨肉夫妻分离的景象,看到左长安心酸不已。
药铺里,顾阮和大夫,都洗过手,做好了防护才做下来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瘟疫。
顾阮舔一舔唇,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尸横遍野的景象出来,哀嚎遍野,尸山血海,一座死城。
“我怀疑是天花。”顾阮脑海里不由的出现十六年前荣城天花一疫,死了尽全城的人。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父亲去荣城救治,自己贪玩调皮跟着去,见证了那场瘟疫,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甚至传染了村庄,全村的人都死了,连条狗都没留下。
“什么!天花!北州怎么可能会有天花!”孙大夫猛的站起来,显然,他也是想到了十六年前的一场瘟疫,他父亲也死在了那里。
顾阮闭了闭眼,想到那声笛音,想到欧阳槿汐,北州是没有,可人为呢?
欧阳槿汐的虽然善武对医术不感兴趣,已经是十年前她对她的认知,哪里知道这十年里她出了什么事?经历什么事?
会不会做出些改变!
荣城那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她和自己一样经历过。
“怎么不可能,治疗天花不难,难的是没有药材。你这里的药坚持得了几天?朝廷派太医来,送药材来,也要十日功夫,而且有些人巴不得咱们的四殿下死在北州,你觉得会顺利吗?”
北州附近的药铺,医馆剩下的只是简要治风寒的药了,对付起瘟疫来,那和小孩子那竹棍和一个武功高手对打有什么区别?
至于必须亲自告诉皇帝的原因,霍尊那边会派人去告知朝廷,可也会被人阻拦耽搁时间。
牺牲一个北州,换了皇帝最心爱,未来储君的命,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