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去厨房看过了那帖避子药,闻了闻,没有问题才端上楼,而霍尊嘛则被裴誉借口喊了出去。
见左长安和过那帖避子药顾阮才问出了口。
“你这么不愿意怀霍尊的孩子吗?”顾阮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碧玉珠子,微微沉眸,陷入沉思。
“不是不愿,是不能。”左长安倒一杯茶合起来,茶的微微甜味儿驱散了嘴里的苦味儿。
“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纵然霍尊会娶我,可陛下呢?他不会同意的。
而且我也不会嫁。”左长安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努力的回想着那个孩子若是没有流掉,那他现在一定很健康的成长着。
“怀了孩子又怎么样,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出去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骨咒骂,我不接受不了,可让我再吃一贴药,摔一跤做掉他,我舍不得,哪种结局我都受不了,那倒不如从来没有怀过这个孩子的好。”
左长安美眸暗淡几分,她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她也不想打掉,所以喝避子药是最合适的选择。
顾阮张了张唇,没有说话,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顾阮只是握了握左长安的手,轻声一句话,却如泰山重,“保护好自己。”
左长安点点头,起身去看窗外,一轮圆月高挂天空,散发着醉人的银辉,周边繁星也不由的黯然失色。
楼下两人继续喝着酒,吃菜。
气氛也有些不对。
“想好了吗?若是左长安有孕,你怎么办?是娶呢还是在外金屋藏娇?”裴誉语气揶揄,现在也轮到他用金屋藏娇四个字来打趣别人了,真是难得。
“长安不是找你媳妇帮忙买避子药了么?”霍尊心底不愉左长安的做法,可他心底也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
他府里还有一个赐婚的左菲菲和一个虎视眈眈的父皇,他是真招架不住。
而且……现在的时局,要孩子,就是要命。
裴誉唇角微漾,他也没想过要蛮霍尊。
“阿誉,你对北州这事怎么看?”北州一直以来都是东寻的心头病,不治愈,任由发展总有一日这病会侵蚀骨髓,祸害到东寻,闹时候内忧,边关不稳外患。
这内忧外患的可就麻烦了。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走一步,看一步,到北州再做打算。”裴誉眸色微变,北州的情形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那就先说说北城,阿誉,你觉得这次欧阳家派嫡系的两名女子入京选秀到底是要做什么?从前是欧阳家主的亲妹妹欧阳明,现在又是欧阳家主的嫡亲女儿的嫡亲侄女,他们到底是想干嘛?”霍尊对此百般不解。
自己父皇的年纪都可以做她们的父亲了。
欧阳家女生性高傲,又怎么可能委身于一个年纪大到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为妾呢!
裴誉夹一片青菜到碗里,不咸不淡的回应一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是有了盘算,该是与那山河社稷图有关,这图还真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