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既然有心娶她,那又娶我回来做什么?”顾阮说话愈发的尖锐,字字句句的刺着裴誉。
“世子若是真想娶她,大可把人家接回来,放外面金屋藏娇的做什么?成婚前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想娶侧妃和我说一声便可,如今这般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顾阮!”见她现在说话越说越难听,裴誉忍不住出口打断她,他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了,他什么时候背着她乱来了,如今竟被她给自己安上这样一个罪名,简直气的裴誉心肝都疼。
“怎么,我说的不对,我哪里说错了吗,夜不归宿不说,哪一次你回来身上没有带着女儿香?哪一次你和我欢爱不是听到你表妹病重抽身便走的,那么干脆,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这是把我的脸扔在地上使劲儿踩呢!
你一个月起码有半个月是在外面吧!你想娶她,我不反对,我还可以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把她迎进来,让贤!”
顾阮从裴誉怀里挣脱出去,凤眸凝了一层冰霜,化不开。
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裴誉没有辩驳的余地。
“让贤?顾阮,你以为裴王府世子妃的头衔是街上的萝卜白菜吗?不想要就换掉,你还把本世子当夫君吗?”裴誉眼神蓦地狠戾起来,掰正了顾阮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
“你都不曾把我当妻子,我凭什么把你当夫君?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顾阮挣开裴誉的手,下榻往里面走去,当真是不看裴誉一眼。
裴誉禁闭着眸子,手掌握拳,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看起来骇人极了。
不把你当妻子,不把你当妻子本世子娶你回来做什么,你以为裴王府世子妃的位子是人人都能坐的吗?
夜不归宿?
他就是夜不归宿你能把本世子怎么样?裴誉余光看到那盏青花瓷茶具,只觉得心烦,心底郁气难消,泄愤的摔了茶盏,心里才好受些。
外面人听到这这声音连进来查看便看的裴誉沉冷的脸色,和地上四分五裂的茶具一把跪下“奴婢该死。”
“收拾了。”裴誉撂下一句话,就出去,丫鬟门头埋的极低,只看到月牙白的袍摆从眼前略过。
“温言,那位表小姐是何方神圣?”似乎世子妃和世子爷闹不愉快这位表小姐就占了大头,几乎都是因为她。
“橘梗姐姐,这话您还是别问我了,我也不好说。”温若然是温国公府的唯一血脉,四温都是温家人,是家生子,温若然是她们的主子,她们又怎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的是非。
此刻也只能装哑巴装瞎子了。
橘梗阴阳怪气一句,“四位姐姐当真是忠心护主的紧。”
护着温家人,可谁又护着世子妃?
世子爷吗?
橘梗撇撇嘴,她有些不确定了。
温言脸上出现几许尴尬,更是让橘梗心底不舒服,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橘梗姐姐,那表小姐不就是世子爷的表妹吗?”温情神经大条,只是这话说了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