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世子妃,你的手绢怎么烂了?”沈泱和沈吟站在一起,从看到顾阮时便一直注意着顾阮,见她手绢烂了,又联想到陈太医手里的丝线,一个想法快速的出现在沈泱脑海里。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去看顾阮,手绢烂了,偏陈太医那里又有丝线,很难不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沈吟皱了皱眉,不解的看向顾阮。
左长安也朝顾阮看去,手绢,她记得顾阮说这手绢上的白玉牡丹花是用辑里丝绣的……
左菲菲当初给顾阮的添妆礼便是辑里丝……
完了,武国公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沈泱这话,顾阮面色一惊,连将手绢藏回衣袖,凤眸出现几分焦躁不安,磕磕绊绊的回答,“啊,可能,咳!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划到了。”
“哦?是吗?真是巧,不过世子妃可是要小心些了,划到了手绢不要紧,划伤了手可就不好了。”沈泱刻意的拉长了音调,意有所指。
“多谢。”顾阮垂下了头,眼眸不断闪烁。
沈吟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不小心划到,她可是看到顾阮有意划破的,今天这场戏精彩了,只是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大姐姐,你笑什么?”沈泱看到沈吟对笑容心底生寒。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沈吟移过视线,正好对上顾和的眼神,冲她微微颔首示礼。
时至今日这位顾家大小姐可就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不显山不露水。
说不定她才是藏到最后的那个。
她就说嘛,世家女,哪一个会是好惹的角色,个个都是心底有主意的。
“哦?世子妃的手绢划烂了?可真是巧!”武国公心思一向细腻,立马就觉得里面的不对劲。
“是啊,好巧!”干巴巴回应一句,脸色微白。
愈发的攥紧了袖子。
只是裴誉眸色深沉,令人看不透,只是轻轻揽着顾阮,想起她突然做起的针线活儿,眸子暗了暗。
并不忧心,左右他摆平就是了。
“世子妃,本小姐若是没有记错,这手绢上的白玉牡丹可你用辑里丝绣的。”沈泱唇角微漾,她可不信顾阮会这么傻留下罪证,还堂而皇之的留下了证据,可是现在……顾阮有口难辩。
“我,我是用的辑里丝,可,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顾阮往裴誉怀里缩了缩。
裴誉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随即抬起墨眸,冷言道:“沈三小姐,慎言。”
武岚裳听到这些话,可没顾忌,擦干净脸上的泪珠,走到顾阮面前,从她手中抽出手绢,“证物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害死了我大姐姐!”
顾阮秀眉一蹙,抿了抿唇站起来,以身高碾压武岚裳,“武小姐,说话可要仔细舌头,可莫要闪着了,武大小姐是因为被人侮辱,失了清白羞愤求死。
本妃乃一介女子,如何轻薄了武大小姐去?”
顾阮被武岚裳气的小脸通红,直喘着粗气,鼓起了右颊,一脸不平。
“你,你强词夺理,那我大姐姐身上的辑里丝,你怎么解释?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还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