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外面那群丫鬟可是用的上为夫的,阮阮不是都说了么,像为夫这种饥不择食的男人,路边的野花,烂花,只要是想了,都会采,更别提家里精心养的小花了。”
裴誉冷冷一笑,毫不掩饰他此刻的阴冷。
说话更是让人有种如坠深渊的寒冷。
“你敢!”顾阮凤眸凌厉的去瞪裴誉,落在裴誉眼里却更像是一只发狠的猫儿,格外的惹人怜,让人不由的对其升起一股征服欲。
裴誉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的事。
裴誉拽过顾阮的手,给她清理着伤口,语调幽然:“阮阮,不要试图惹怒为夫,不然受苦的还是你。”
顾阮阖上眸子,不搭理裴誉,任他作为。
上好了药,顾阮才觉得睡意来袭,连晚膳顾不上吃,睡意朦胧间,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后背紧紧的贴着裴誉与温热的胸膛,肌肤紧贴,可以听见裴誉心跳的声音。
脑子里又不由的浮现出那个梦境。
虽是早早的做了准备,可这事真的落在了自己头上,比万箭穿心还痛。
裴誉怀里抱着顾阮,稍稍心安,闻着她身上的浅浅的海棠香睡着。
第二日清晨大雪停了,至午时才醒。
顾阮醒后,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床位,还是温热的。
摇了摇混沌的头,喊了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喊进来的不是橘梗,不是四温,倒是裴誉。
一袭暗红锦衣闲闲的立在门框上,幽幽的望着他,唇角扯出的笑不禁让顾阮毛骨悚然。
“阮阮,看到自己的夫君你就是这副表情,合适吗?”见着自己夫君跟见着仇人似的,裴誉轻笑他这是娶回来一个什么娘子啊?
“阮阮,不要把为夫对你的耐性都给消磨干净。”为夫耐性不好,底线很低,很容易被触碰,到时候苦的还是你。
顾阮闭了嘴,没说话,默默起身,身子不知道被裴誉看过多少遍了,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让裴誉给自己换了衣物,去外室用午膳。
裴誉眸色渐变,喉咙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一番,替顾阮系好最后一根绸带覆在她耳边,“阮阮,你这具身子,真是让为夫欲罢不能。”
“一具空壳,你也要么?”
顾阮冷笑着反问裴誉,果然,他稀罕的还是这具身子。
“要,为何不要?是空壳,为夫也要。”这具空壳里有你啊!
去到外室,八仙桌上,摆满了吃食多为清淡,荤腥少见,看到精致的吃食,顾阮不禁也来了食欲,刚想动筷子,就被裴誉制止,看着他的手从自己对面拿过来一碗清粥放自己跟前,“这才是你的。”
顾阮的身子,不宜大鱼大肉,大肆食用补汤,用清粥先把肚子填好,身子好些了,在给她补养身子。
顾阮是医者,知晓其中利害关系,没拒绝,只是看着那碗清粥,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她手使不上劲。
刚想唤人进来,就见裴誉拿起那碗粥,轻轻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递至顾阮嘴边,“阮阮,粥凉了,就不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