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顾阮离的裴誉远远的坐一边,直到快回王府时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是应了左长安的约才出门的。
“停车。”没有裴誉的吩咐墨河驾驶着马车也不敢停,“停车做什么?”
裴誉淡下眉眼,抿紧了唇瓣,听到顾阮的话胸口更是火气一阵翻涌,喉咙涌上一丝腥甜,抿紧了唇瓣,不让自己把那口瘀血吐出来。
“裴誉,当初和你交易的条件就是我有绝对的自由。”顾阮冷笑一声,久久不见裴誉答话,扭头只见裴誉闭紧双眸,假寐起来,一时间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些废话,裴誉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到了王府停下顾阮率先下马车,作势往回走,才迈了一步就被裴誉一把拽回,被他拦腰抱起回了栖云轩,一路无话,一路顾阮百般不配合。
裴誉淡漠着眉眼,抱得顾阮更紧了些。
回到栖云轩,把顾阮放床上便从屋子里便抽身而出,用了内力把门封上。
顾阮在那儿拍门,“裴誉!你放我出去,你这囚禁!”
“呵,囚禁?阮阮为夫这是为你好,外面多事之秋,人多杂乱的伤了你怎么好?
把你管屋子里这就算囚禁了,那为夫用锁链,把你手脚都拷起来,锁在床榻之上这又算什么?”门外传来裴誉狂妄又张扬的话,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冷血无情的话。
“你敢!你放我去!”顾阮拍打着门,手腕上的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流出殷红的血液,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阮阮乖,等为夫心情好了,或者你乖一些听话一些为夫说不定就放你出门。”裴誉轻轻一笑,狂妄又张扬,清韵的眉眼此刻染上几分邪肆,衬得裴誉容颜愈发的瑰丽如画。
留着外面侍女面面相觑。
顾阮重重的踢了一些这门,裴誉用内力关上的,“墨祈!你在吗?把门打开。”
墨祈自从漠河狩猎被打了三十杖,整个人就乖了许多,至少话每天变少的一句,对顾阮更上心了一些。
门外传来墨祈为难的话:“世子妃,这是世子爷亲自封的门属下不敢,而且世子爷的内功炼化到极致,就算属下敢给世子妃开门,属下也打不开这门啊!”
裴誉的内功精纯,被炼化极致,通常他亲自下的禁制鲜少人能解开,就是白先生要解除也得废一番心思。
顾阮泄愤似的又踢了踢这门,随后才死了心,心里憋着一股气回内室,正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药给自己上药,发现抽屉空空如也,才恍然大悟,自己这些日子过的太舒坦了,竟把这些药物都给忘的干净了。
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没有。
深呼吸一口气去拿了丝巾来把自己手腕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包扎紧。
包扎伤口时又看到手臂上的青紫,脸颊微红。
在南街等待顾阮许久的左长安见顾阮久久不来,又听说了西街的事,一下了然,估计是被裴世子给拎回家了。
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叫阮阮出来了,白等一场不说,日后见了裴世子,还要承受他那冻死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