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誉,你要不要那么偏心?”霍尊捏着手中的普通棋子,不甘心的看了眼顾阮那边用上好温玉打磨好的白子,心里怨念深重。
“四殿下,到你了。”顾阮落了一子就听见霍尊的抱怨声,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自家夫君是有些偏心,一些温玉棋子而已。
闻言霍尊又生无可恋的看了眼那盘棋,心底生起一阵挫败,他的棋艺什么时候退步这么厉害了,之前和长安在一块下棋时他还大杀四方,把长安弄的溃不成军。
怎么现在局势完全颠倒了!
左长安也目瞪口呆的望着顾阮那边,心底一阵畅快,知道方才我有多么痛心郁闷了吧!
“你输了。”左长安还沉浸在方才的大快人心里边,裴誉无情的一句话把左长安从云端踹入低谷。
“裴世子,您就不能让让我吗?”左长安一字一顿的说着,到最后更是咬牙切齿,她是变着法的来找虐呢?
裴誉懒散抬眸看她一眼,一抹嘲讽极显而易见,你又不是我娘子,凭什么让你?
裴誉眸中的意思被左长安解读,又是一阵无语,气闷的跺了跺脚把脑袋偏向一边,观望棋局。
裴誉站起身,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袍,围着人转了一圈,到顾阮身边坐下,亲昵的搂着她,眉眼含春,温柔似水,和方才的淡漠完全是两个人!
顾阮定定的望着霍尊落子的地方,凤眸微闪,执棋一白子堵了霍尊的路……
“四殿下,你输了。”顾阮打了打哈欠,下了这么久的棋,脑袋都下的迷糊了。
霍尊黑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本殿下知道了,不劳烦世子妃说出来!”
霍尊看着那盘棋,顾阮的棋风诡异的紧,根本想不出她下一步怎么走。
“困了?”见顾阮打哈欠,裴誉关切问道。
“没有,我累了,你给我靠会儿。”没等裴誉开口答应,顾阮就已经惬意的靠在裴誉怀里了。
“真酸!”左长安无奈的摇摇头,她就不该来这里。
左长安一边摇着头一边拨弄着棋子,“什么时辰了?”
在帐中待了许久,左长安脑子也有些迷糊了。
竟一时的转不过弯来。
“申时。”裴誉薄唇轻启,墨眸蒙了一层灰色的纱,令人看不透彻。
看向顾阮时又是一片澄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申时了?”顾阮揉揉太阳穴,借着裴誉的力站起来,久坐的缘故,顾阮突然站起来,脑袋充血两眼发黑,险些一头栽下去,幸好裴誉出手迅疾抱住了顾阮。
“谢谢。”顾阮站稳了,从裴誉怀里抽离。
谢谢和对不起,不管是对朋友还是亲人亦或是最亲密的人都是一种极为陌生疏离的称呼。
裴誉墨眸冷了一下,又恢复往昔,用着同样疏离的语气道:“不客气。”
见气氛突然冷下,左长安和霍尊有些不知所措,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极其默契的起身告辞。
“阮阮,你一定要对为夫这般疏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