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是裴誉的嫡亲姐姐,在她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死于宫乱,成为宫斗的牺牲品,那时候还没有裴誉。
裴钰死了,先王妃悲痛欲绝,一蹶不振,娘家风飘雨摇,夫家男人都出去打仗了,只剩下女人在家里操持。
那一年平城连下了一月的鹅毛大雪,边关的仗越来越难打了,死于战场上的士兵不多,到有不少死在了这场大雪里,被活活冻死。
最后战争胜利了,裴王爷从边关回来了,自己的爱女却没了。
带着先王妃去南下散心,后再怀了孩子,生下来取名字叫裴誉。
看裴誉时想裴钰,想裴钰时看裴誉。
刚才那幅画是裴誉临描着裴钰小时候的画像来画的,只是画的高挑了,五官也长的开了。
顾阮被裴誉折腾了一整晚,巳时才起的,顺道也把要和卿月比试射箭的事给忘了,幸好温言提醒,还说了一句让顾阮感激卿月的话。
她临时改主意了,把狩猎比试一事放在了三天后。
顾阮感激不已,毕竟她现在双腿酸软,站起来两条小细腿都在打颤,站都站不住,更别提骑马了。
“世子妃,要不您在歇会儿?”温言看着顾阮龇牙咧嘴的模样掩饰不住的高兴,照这样看,她们应该很快就会有小主子了!
“温言,等你以后嫁人了,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顾阮幽怨的瞪了温言一眼,还真是裴誉的自己人,这么高兴。
“不要,奴婢要一辈子待在世子妃身边,伺候着世子妃,才不要嫁人。”听到嫁人二字,温言立刻摇头,她不要嫁人。
她要伺候着小主子长大。
“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顾阮不赞同,她之前也不乐意,不也嫁了么?
“世子妃,方才您说笑不出来?难道您和世子爷那个……不舒服么?”温言到底年轻,又不通人事,却也不阻碍她的好奇心。
顾阮“……”舒服是舒服,但是也很疼的!
这小丫头一天到晚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温言:当然是想世子妃早日怀上小主子啊!
顾阮还在惊诧温言的话,便有一声清润好听的笑声传进耳膜,抬眸是裴誉掀开帘子进来了,这个帐篷设计的格外精巧,有内外室之分,里间是供人休憩,外面是见客,有人来也不怕,避免了不少尴尬。
裴誉淡淡看了温言一眼,温言接收到讯息,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不打扰世子爷与世子妃相处。
裴誉坐在床边,替顾阮拢了拢衣襟,掩盖住顾阮脖颈上的吻痕,不给旁人看,女人也不行。
“怎么不回答?”裴誉从怀中拿出一方温润的青色玉佩放进顾阮的手心,刚触及到玉佩,便有丝丝暖流传进身体。
“暖玉?”暖玉极其稀有,上好绝佳的暖玉也是在漠城才有,裴誉什么时候去的漠城?
提起漠城,墨棋很想哭,明明他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刚回到平城,屁股还没落在凳子上又接到裴誉的最新命令,要他去漠城找玉,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