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你这话可是让本王好生为难。”卞和坐在裴誉对面,眸子笑意渐深。
“离的远一些?多远,一步距离够不够?”
卞和眸底隐着嘲意,不能好事都让你裴誉一人占了。
“想保住你漠河六王子的身份,就乖一点,安分一点,不要肖想一些自己不该肖想的人,裴愿你说是不是?”裴誉淡定自若的喝了裴愿帐中的茶,竟也不怕他下毒。
裴愿是前裴王爷的儿子,老王妃的嫡亲孙子。
前裴王再三年前战死沙场,其妻也跟着殉情,其长子在外游历也不幸身死。
三年前裴愿是差点死了,恰好碰上了刚刚学成归来下山的裴誉,看在是自己二哥的份上出手救了他,只是没有带他回裴王府,反是送来了漠河,当了漠河的六王子。
裴愿对裴誉又怨又恨,却也感激他出手救自己的命,只是不能与他为敌,但是总能给他找几分不痛快吧!
“裴誉!你就是这么和自己兄长说话的吗?”裴愿眼眸眯起,他可是知道这个弟弟以前有多窝囊的,看见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倒是挺直了腰杆和自己说话了。
“本世子何德何能承受得起六王子的一声弟弟?高攀不起,还望六王子不要再说这等胡言乱语。”裴誉眼眸淡淡,说话更是不咸不淡,根本不把裴愿放在眼里。
“呵,翅膀硬了,说话也是硬气了,本王倒是怀念起你当初窝囊懦弱的模样来了。”裴愿冷笑一声,激着裴誉的火气。
“本世子也是怀念起来你当初对镜帖花黄,当户理红妆的事来了,可是迷倒了府中不少俏丫鬟。”裴誉红艳艳的薄唇吐出一句话,让裴愿一张俊容涨的通红。
本世子懦弱总比你这个娘炮好!
“这茶不好喝。”没有阮阮的云雾茶来的好喝。
等裴誉走远,裴愿才彻底的寒下了脸色,来本王这吃吃喝喝就算了,居然还埋怨本王的茶不好喝!
该死!
“王爷,卿月公主来了。”非虚掀开帘子进来禀报。
听到卿月二字,裴愿先是不耐烦的皱了眉,随后舒展开,又恢复往日的温煦。
“六王兄!”卿月拧着一张小脸进来,撇这嘴十分的不高兴。
“月儿这又是怎么了?是谁又给你气受了?”裴愿很好的隐下自己眼底的不耐烦,关切的询问着卿月。
“六王兄!顾阮实在是太可恶了!您一定要帮我出气啊!”卿月咬紧了下唇,直到娇嫩的唇瓣上咬出了牙齿印才松开。
顾阮她、她竟然、她竟然拿箭射我!
方才卿月和顾阮比试箭法,赢得先入场的权利,哪知道顾阮居然提议说要蒙眼射人,自己站在很远的地方,头上顶着一个苹果,顾阮持弓,还没来得及拉弦放箭,自己倒先被吓晕了,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发火就有一支流箭射过了打散了自己的发髻。
卿月当时就气不过了,要挥鞭子教训顾阮,没想到被顾阮给反教训了,弄的卿月灰头土脸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