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回来时脸色有些难看,黑着一张脸看了一眼人群之中最为瞩目耀眼的裴誉,便没了下文规矩的站在皇帝身边做一个忠心的好奴才。
看到李忠这个表情众人纷纷猜测难道裴誉……
“说吧,都搜到了什么?”皇帝脸色也愈发的阴沉,连太子都不敢多话,霍州霍尊两兄弟也是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时不时的看一眼裴誉那边。
“启禀皇上,奴才……”禁卫军统领额间滴下几滴细汗,喉咙滚动一阵不敢说话,迅速的看了一眼陈太医。
“李忠你来说!”皇帝厌恶的看了一眼禁卫军统领,没用的废物!
“回禀陛下,老奴在三少夫人的营帐里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李忠抬眸淡淡的去看了眼下面始终与顾阮窃窃私语的裴誉,眼里闪过些疑惑。
“什么!不可能!我的营帐里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东西!”听到这话,陆轻烟不受控制的站起来,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刚想再辩驳几句就有侍卫拿着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摆放了好几个血淋淋又恐怖的木偶,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针眼,仔细看那些针全部埋进了木偶里面。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好狠毒的手段!
陆轻烟也是被吓了一跳,脸色刷的白下,四肢冰凉,恐惧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巫蛊之术呢!”陆轻烟吞咽一番口水,这不是应该出现在顾阮营帐内的,怎么可能从我的营帐搜出来!
“陛下,这是有人栽赃!我没有!”陆轻烟不断的摇着头,不可能!是顾阮!
想通这一茬陆轻烟狠狠的瞪了一眼顾阮,顾阮接收到她的目光,表情不再沉静反是带上了一抹惊慌,眼睛像只小白兔一样纯净。
“三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夫君我害怕。”顾阮蹙着眉,如光炫彩的凤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埋在裴誉怀来,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是被陆轻烟要吃人的眼神给吓着了。
在场人大多为男子,男子又都是视觉动物,见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哪怕那美人已嫁作人妇,却也不妨碍自己欣赏疼惜美人。
“三少夫人这些小木偶可都是从你的营帐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少夫人,珍修仪可是你的亲姐姐,没想到你也能下此狠手。”
“不!我没有!我没有,这些这些都是顾阮的,是她雕刻的小木偶,不然她的手上怎么会有伤!”陆轻烟努力保持自己脑袋清醒,只要,只要把顾阮拖下水,把她拖下水,自己就还有活路。
“三嫂,我手上的伤却是因为雕刻木头所伤,只是我雕刻的不是木偶,而是三尺观音像。”顾阮狠狠捏了一把裴誉,又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
手还不老实?
最后换来的还是裴誉一脸的无辜表情彻底让顾阮没了脾气,听到雕刻二字才又慢慢的看向陆轻烟,轻轻吐出一句话,最后那句三尺观音像更是拉长了语调。
顾阮话说完,便又有人端着托盘拿进来一些东西,只是看到那四不像的木头时均是愣住了,这一坨是个什么玩意儿?
再看看顾阮白皙如玉的手,再看看那尊观音像,都不由自主的闭了嘴,这样的手工,你确定她能雕刻出八个有模有样的小木人吗?
注意到裴誉投过来的眼神,顾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愧疚万分,让这纤纤十指受苦了!
“这是何物?”皇帝看了眼两只绣工精巧的福袋。
“回禀陛下,这是臣妇前些日子去清凉寺求回来的平安福,而这观音像则是拿去还愿,只是现在看来难以拿的出手。”说起最后一句,顾阮难得尴尬,这是人生的败笔。
“祸不及家人,裴修革去官职,陆飞海流放边疆,家眷奴籍,送入教坊司为妓,陆轻烟拉出去斩了。”皇帝看着那些木偶,表情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陛下!”陆轻烟听到皇帝的处决一下子愣住了,大声的喊了一句陛下就被人捂了嘴拉出去,手起刀落,血花四溅,一抹香魂,转瞬即逝。
“多谢陛下开恩。”裴修咬着牙齿谢恩,恨恨的看了眼裴誉,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为裴誉铺路!
扫平阻碍。
自己娶了这样的妻子,有了如此污点,哪里还有资格竞争裴王府世子的资格!
皇帝摆摆手,裴修便退了下去。
“拿出去,烧了!”那木偶经过裴誉眼前时,裴誉薄唇微启,适时的喊停。
“站住。”裴誉拿起一只木偶,看到背面的字时墨眸变得诡谲,蕴含着狂风暴雨。
“裴卿,这木偶可是还有问题?”皇帝不由的蹙眉。
“回禀陛下,微臣怀疑宫中有人使用巫蛊之术陷害他人。”裴誉把其中三个木偶上的纸条撕下来,虽是知道这木偶没用,却还是生气。
“什么!”
“陆轻烟是被人冤枉的!”
“那她岂不是白死了!”
“裴世子早就知道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