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秋萱你胡说我没有!”柳妍一阵慌乱,但因方才流产的缘故声音愈发的小了,脸色微白,不见血色,一直躲闪着裴誉骇人的眼神。
“世子爷!奴婢还有证人,平城常和药铺大少夫人的娘家人曾去买过媚药,那里一定会有记录 白纸黑字是赖不掉的!”秋萱哭着说完话,还悄悄回头得意的看了一眼柳妍,眼眸深邃。
“你胡说!我没有!”柳妍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几声,脸上血色全无,惨白的紧。
“少夫人,人证物证具在,您还有什么好说的?”秋萱哽咽着声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泪光盈盈的望了一眼裴尚又迅速底下。
裴尚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妍儿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和顾阮自己的弟媳妇有染呢?
妍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恶毒之事?
“妍儿,秋萱说的是真的?”裴尚眼里带一丝希冀“不要骗我。”
柳妍望着裴尚哑口无言,定定的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垂下眸子,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笑容尽显惨淡。
“是,我做的,我恶毒!可以了吗?可你呢?你夜不归宿,日不着家,每每回来身上都带着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我身怀六甲,你不在身边,反而出去花天酒地,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相比较之下,你裴尚又好的到哪里去?”柳妍又哭又笑,漂亮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这一声声掷地有声的质问让裴尚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以为柳妍会理解的自己。
“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裴尚拧着眉,强硬道。
“那是什么样?裴尚你扪心自问你对顾阮没有感觉?”柳妍看着顾阮的眼神恶毒又灼热,似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妍儿你要我对你说几遍!世子妃是我弟媳!我还没那么卑鄙无耻去惦记自己弟弟的妻子!”听到弟弟两个字裴誉才懒懒的抬眸看了一眼裴尚,又迅速底下,揽着顾阮的手臂更紧了一些。
“夫君,我困了。”顾阮打了个哈欠,这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身上了,她可是冤的慌。
“这是大房的家务事,我们掺一脚进去不好。”顾阮凤眸流转,这场戏真是精彩。
顾阮见裴誉岿然不动,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才让他看着自己,眉宇间的疲惫让裴誉心尖一软,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尚,眸中含义不言而喻。
出了林苑,顾阮的眸子由清澈变得深邃,如深海漩涡一般,进去了,便出不来了。
“夫君,别管柳妍。”
“为何?”裴誉顿步,她如此歹毒的要害顾阮,现在却是要自己放过她,这是心软?
“她万死难赎其罪,只是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出了今日之事柳妍地位一落千丈,平日里又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秋萱嘛是个聪明人,瞧她今日所为便知是蓄谋已久,可柳妍,秋玲与她亲近的丫鬟却无一察觉,让她钻了空子。
蒋氏不喜欢柳妍,一心想给裴尚纳妾,如今瞧裴尚碰了秋萱怎么可能不高兴,秋萱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敢爬床,蒋氏也一定会保住秋萱。
秋萱是个心大的,柳妍是个心气高的,自是相看两相厌,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折腾呢,而裴尚因夫君今日的宽宏大量,不与他的爱妻计较自会更愧疚,敬重夫君几分,面子上也是要给柳妍一些惩罚,才过得去。
再有这是大房设计陷害世子,世子妃,传了出去也是给大房摸黑,不管怎么说亏理的都是大房,而非后宅不宁。很值得。”顾阮搅着袖子,用着清淡的语气说话,可不谓值得划算。
心软?顾阮怎么可能心软,今日强行罚了一个刚流产的妇人,传了出去纵容裴誉再有理也免不了别人说一句刻薄寡恩,冷酷无情。
不罚才是最好的,双手不沾血腥,如雪一般的纯洁,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