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手捻动着手腕上的碧玉珠子,眸底浮现出嘲讽,确实靠不住。
“再说我坏话?”裴誉清润的嗓音在顾阮耳畔响起,得知顾阮回太师府,他第一个想到顾阮最可能来的地方就是锦园。
没想到才做了一次宵小,爬了墙头过来就听见小美人说自己靠不住,不可靠。
强大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何时不可靠过了?
听到裴誉的声音,顾阮本能的蹙起眉,又迅速舒展转身看着裴誉眼里带了丝无奈,“本来就不可靠。”
“我问你,这三天你夜不归宿的你去哪儿了?”昨天晚上回来了,他居然还去书房睡觉,他想干什么?昭告天下对我不满呢?
裴誉眉眼依旧,转身坐在顾阮的床上,大咧咧的靠着,轻描淡写的回答:“若然病重,我在别院照顾她。”
若然,若然,若然!
想到这个名字,顾阮心里边就不舒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烦,又很恼裴誉。
自己前些日子伤重不也没见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吗?
这会儿她小表妹病重就巴巴的凑上去照顾了?区别待遇!
“那你回来做什么,你小表妹病好了?”顾阮说话带刺,有着讽刺,听在裴誉耳里竟不是那么刺耳。
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意,望着顾阮的眼神温柔了几分。
“也不知道昨日念叨为夫怎么还不回来的人是谁,如今回来了,又变了样,张口闭口的要赶为夫走,阮阮,你可真是口是心非。”裴誉轻笑出声,打趣着顾阮,每说一句,就让顾阮不自在一分。
连声迅速升起一抹红晕,眼睛快速的眨了眨,好像是在回忆昨天,顾阮捂脸,她好像真那么说过!
“口是心非怎么了?你有意见!”顾阮拍一拍滚烫的脸颊,嘴硬的回道。
“不敢,为夫喜欢。”裴誉朝顾阮招招手,让她过来。
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顾阮不由的看花了眼,一时为色所迷,忽略掉裴誉眸底的红色,呆呆的靠近他,直到裴誉一把拉入怀里,顾阮才从方才的美色当中惊醒过来,扭动着身子就要离开。
“别动!”
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欲念,让顾阮瞬间紧绷起身子。
“裴誉,你要干嘛?”
裴誉没有回答话,抬手将冰凉的手掌覆在顾阮滚烫的脸颊上,“阮阮,你身体好烫!”
“滚!说的好像你没感觉似的!”顾阮有些恼羞成怒的拍下裴誉的手,脸比方才更加红润了。
看着手背上的红印,裴誉也只是眸色一闪就过去了。
“早知道就该让陛下在把婚期延迟几个月的!”裴誉把顾阮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垂说话,颇有后悔之意。
顾阮听后不满的推开他,挑着眉,分外的不悦,“怎么?你后悔了!”
顾阮看着他,心情极为繁复。
“没有,只是不习惯。”裴誉揉一揉顾阮的头,他费尽心思从别人手里抢回来的娘子,他怎么可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