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州一通吼,霍尊也不服气,开始比嗓门,互揭老底。
吵天翻地覆的。
苏初月摇摇头,从一旁走过,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这两兄弟一言不合就吵架。
声音之大吵得顾阮脑仁疼,不免蹙眉。
“他们一直都这样吗?”顾阮扭头去看裴誉,心底也是庆幸自己早早的出了那间禅房。
“自小如此。”裴誉唇角噙着一抹微笑,他们从小就是如此,霍尊他们吵闹时,裴誉便在一边看书不做搭理,现在亦如此,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看书,而是怀里抱着美人。
“三殿下和静心师父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到寺里捉人了?”顾阮十分好奇,看不出来这霍州也是一个痴情种子。
“苏初月,一个农家女卖身葬父被霍州买下了回府当起了笔墨丫鬟,然后日久生情,这苏初月也是一个烈性子,看着霍州一个侧妃,一个妾室的纳进府,前几次可以理解,到了后来心麻木了,也死心了,就出家为尼,霍州才后悔。
把府中的妾室通房全部遣走,也没能挽回苏初月的心,还是执意落发为尼,碍于霍州身份,这里的主持也不敢给苏初月落发,只让她带发修行,至于后来你方才也看到了。”见顾阮好奇,想知道其中缘由,裴誉也耐着性子给她慢慢说明,心里对霍州的作法也略微不喜。
顾阮细细听裴誉说话,又在心底反复思量一番,最后认真的看了眼裴誉,在慢慢的掰开裴誉揽着自己腰的手。
“裴世子,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与三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是发小,难免日后您不会学三殿下如此,阮阮想来还是有必要离得裴世子距离远一些,莫要步了静心师父的后尘。”顾阮福一礼,盈盈浅笑,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霍州如此,你裴誉也好不到哪儿去!
裴誉被顾阮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反应过来时顾阮走远了,自己的脸也黑完了。
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不由的又把霍州给暗暗记恨上,风流债,居然还债到了本世子头上!
裴誉见他们还在吵,有气吞山河之势又摇摇头,转身疾步追上顾阮,强硬的揽住她。
“阮阮,你这是在迁怒!本世子有那么不堪吗?”热乎喷洒在顾阮耳边,瞬间便粉红了耳垂,裴誉看在眼里,心情也好上不少,阮阮是愈发的敏感了。
“你们男人不都一个样吗?父亲如此,陛下如此,就连我的未来夫君也可能这般,所以你们男人的可信度真的非常低!”
“可是阮阮的公公却不如此啊,除了母妃之外父王从未娶过侧室,也只是在母妃亡故后来,不让王妃名头空闲才续了弦,阮阮是在认为本世子没能继承父王的优点?”裴誉提起前王妃,眼神也不免温柔起来。
好似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又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
“世子爷身上有无优点我不知道,不过缺点可是俯拾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