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面踩在楼梯上的声音,音音入耳,扇子被合起那在手上,扇柄的流苏随着步伐来回摇晃,把手背在身后,顾阮的眸子愈发的淡了,最后停在一间屋子前面,听见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顾阮勾唇一笑,格外的昳丽,周围一切成空,只剩顾阮一人风姿绰约。
嘎吱一声门开,顾阮慢慢走进去在反身把门关上再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江絮心情极好的扬起唇瓣。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竟敢来这坏本大爷的好事?”帷幔里出来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头,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皮肤枯槁泛黄,还起了皱皮,一层一层的覆盖。
胸口上还有一些女人的抓痕,那老头脸上潮红未退,明显就是刚弄完不久。
闻言顾阮微侧眸去看江絮,见她满身的痕迹心里意外的畅快,恶人就该如此,只是还是太轻了些。
“这小公子瞧着倒是长的不错!”那老头眼里划过一抹淫邪,饥渴的舔一舔唇瓣,就急不可耐的朝顾阮扑过去。
东寻与男子相交早已不是稀奇事,更有甚者还有人圈养男妓,以供主人家取乐,平城更建立了一个清倌院,供男子享乐安逸。
如今遇上顾阮这种美人更是垂涎欲滴。
就在那老头要碰到顾阮时,顾阮脚步轻移,微微侧身,用扇子打在那老头的脖子上,将他弄晕了过去,才慢慢的朝江絮走。
在慵懒的坐在一边的绣凳上,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江侧妃,好久不见。”
江絮听到顾阮的声音身子狠狠颤抖了一下,又慢慢的抬起头,双眸死寂沉沉,哑着声音道:“顾阮,你是来看我笑的吗?”
江絮面对着墙面,不肯转过身去看顾阮。
“江侧妃说笑了,顾阮哪有那个胆子来看江侧妃的笑话?顾阮只是承蒙江侧妃多次的悉心照料,心有感激,所以今日顾阮特意前来照拂照拂江侧妃!”顾阮打开扇子,手放在扇叶上慢慢抚摸,凤眸愈发的糜丽多姿。
隐含着几分冷意,说话轻快,宛若玩笑之语。
可江絮听着心却莫名的慌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顾阮!你想做什么?我――我可是齐国的太子侧妃!”
顾阮站起身,慢慢的走进江絮,在离她三步远的距离停下蹲下身子,扇子合起,扇尖打着左手手心,脸上的笑意渐浓,凤眸里嘲讽愈深“江侧妃为何不敢回头看我?是心虚?还是害怕?亦或是江侧妃没脸见人!
也是,江侧妃的脸在多年前就没了,如今哪里来的脸可说?怪不得别人辱骂你不要脸却不敢反驳一二,因为你是真的不要脸啊!”
顾阮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絮,凤眸隐着一丝丝狠辣。
听到顾阮的话,江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满了惊恐,迅疾的转身,一脸恐慌的看着顾阮,发着颤音:“你、你都知道什么?顾阮你都知道些什么!”
江絮尖声质问着顾阮,声音里掺杂着一些绝望和害怕。
看到那熟悉的眼神,江絮心口一滞,“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死了!不可能的,你不是!顾阮你不是!
她死了,她在十年前就坠城墙死了!不会的不会的!”
江絮口中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一直在重复着,不会,不可能。
身体不觉得往后退,直到背脊紧贴墙壁,退无可退。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