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微笑着见顾怜去点芙蕖灯,凤眸愈发的深邃。
“顾小姐,你怎么不去放河灯?”左长安携带婢女过来与顾阮说话,现在的小姑娘不是对这些事情尤为热衷吗?
“长安公主不也是没去?”顾阮将目光从顾怜身上收回,转眸浅笑着看左长安。
眸底一片安然。
“顾小姐,裴世子在一边看着你呢!那眼神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左长安突然靠近顾阮,嘴唇凑在顾阮耳边调侃,眸中戏谑不减,挑眉示意裴誉的方向。
顾阮眼皮微动,两张唇瓣死死的抿着,漠视前方。
“顾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裴世子如此作态,看来裴世子不止对顾小姐的美貌起心思!”左长安与顾阮并肩,字字句句在把话题引到裴誉身上。
“那又如何?始终是以色看人,裴世子也不见得好得到哪里去。”顾阮看见长孙允走进顾怜脸上才出现一抹笑意。
顾怜将灯放入池水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愿,在五光十色的河灯的映衬下衬的顾怜绝美侧颜,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顾小姐放的是何灯?”长孙允眼神充满炽烈,激动的看着顾怜,发着颤音询问。
看着那张与顾阮三分像的脸有几分失神。
顾怜见着长孙允,眼睛里就迸现出一丝亮光,璀璨迷人,白皙的小脸升起红晕,樱唇微张,娇俏着回应长孙允:“芙蕖灯,杏花微雨,十里芙蕖。”
听到顾怜的答案,长孙允眸色深深几许,清淡的眸子看着顾怜,见到她眼底的纯粹,爱慕神思恍惚,最后勾唇一笑,看着顾怜心里升起眷恋。
“等我。”薄唇启,衣袍卷,袖清风,转身离别。
顾怜还愣着,堪堪反应过来长孙允就已走远,绞尽脑汁也不懂那句“等我”是何意。
左长安也看到那边场景,俏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种认命的悲哀。
每一年的盂兰盆会宫中都会选出最美的一盏莲灯来与法船一同烧给先祖,这是莫大的荣耀。
而制作莲灯之人也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赏赐,今日与往日不同,有两盏莲灯并列为最美,一是户部尚书之女陈嫣然的海棠花灯,二是顾太师的第三女顾怜的芙蕖灯。
裴誉看到那盏海棠灯时,一双清淡的眸子沉了又沉,暗了又暗,脸色阴沉的难看,顾阮竟然敢把自己做的灯转手赠予别人!
霍尊也发现了不对劲,对身边的霍州说:“三哥,那不是阿誉的海棠灯吗?怎么跑陈嫣然手里去了?”
霍州脸上也开始不对,看了看裴誉的脸色,结巴道:“阿誉该不会是移情别恋陈嫣然了吧!”
霍州有些心疼,自己在赌坊的那些钱财,要打水漂了!
“聒噪。”裴誉听见旁边的声音,淡淡瞥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太子霍邱深看了裴誉,又再看顾阮,不由的赞叹她的美貌,几年不见小姑娘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待到盂兰盆会散去,霍邱一路尾随着顾阮,直到走到一处偏僻小径,顾阮才停了脚步转身漠然着霍邱。
“太子殿下,一路尾随臣女是何用意。”
“阮阮,以往你都是唤本宫太子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