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开口。”祁歇说道。
“大概多久!?”
阎骁一向是个冷硬理智的男人,然而此刻在祁歇这样说了的时候,他的心口却是发紧的问。
很长一段时间,到底多长?
“这个,也无法预估,未来十年也都是有可能的。”
阎骁:“……”
‘十年……!?’祁歇,竟然对他说,未来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十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一个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足足十年也都不开口,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现在阎骁,简直不敢去想,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漫长时光,而他的裴清,真的就走到那样的地步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也不能!
她怎么能?
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
“祁歇!”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她的心理疾病,现在就是如此严重。”
如此严重!
“我也想知道,她在你的身边到底经历一些什么,这对我有所帮助!”祁歇说道。
在祁歇看来。
阎骁身边复杂是复杂的,但是将一个人逼到这样的地步应该是不至于的,为什么裴清就会如此的严重?
那么,在这之前,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
而阎骁,在被祁歇这样问的时候,他的心口也是阵阵闷痛。
在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祁歇。
“经历了什么?”阎骁,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他想,裴清在他的身边,承受的大概是多少女人也都无法承受的痛苦吧!?
是了,无法!
一次,两次,三次……!
那些一次次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如今想起来,是那么的残忍,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来承受这些?
她什么错也没有,却是承受了这世上最残忍最痛的事。
……
祁歇将所有的经过问了之后。
看向阎骁的眼神,是那么的凝重。
而现在阎骁的眼底,也全是痛苦……!
让他去回想那些事儿的时候,对他来说,也是如此残忍,那些……是裴清的痛。
而也是他心口上的疤。
如今全部揭开……!看不见血,却有种血流如注的感觉。
“哎!”祁歇在听完之后,许久叹息一声。
而后,只听他对阎骁说道:“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原谅你了。”
是了,亲手!
最后一次,是他亲手将她推到在地上。
之前,还是在电话里,她亲耳听到是阎骁选择了恩亦,就算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
他那种违心的选择,其实是对她的保护,可能会让她的处境稍微好一些。
那么最后这一次呢?
他,到底是为了谁,亲手将她推到在地?
阎骁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这样的话很少从阎骁的口中出来的,然而现在,他竟然说他不知道。
祁歇闷声道:“你不知道她怀孕,就可以那样推她?”
“我……!”
“就算没有怀孕,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可伤的也是心!”是了,就算当时伤不到身体,那么伤的,也绝对是裴清的心。
阎骁,到底还是将裴清的心给伤到了,如此情况下,他又怎么能求得原谅!
“我?”
我什么……!?
这一刻,阎骁还想要说什么,然而到嘴边的话,就这样死死的卡主,什么也都说不出来!
疼吗?很疼!
窒息的疼。
阎骁不知道是如何和祁歇分开的,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裴清房间里的。
裴靖初对她是真的用心的,将她的房间装饰的就跟公主的房间一般,很是梦幻,也很是童话。
阎骁坐在床边,看着一身白色睡裙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此刻心口是阵阵的闷痛。
伸手,轻轻抚摸着她清瘦的面颊。
然而在触及到她冰冷的小脸那一刻,小女人忽然睁开清亮的眸子,然而在看到是阎骁。
几乎是下意识的移开目光将头转向一边。
那无声的反抗,让阎骁心口的痛,更是狠狠的撕扯着。
“清清。”阎骁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而后头枕在她的心口。
那一刻,他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
“不要对我这样残忍,嗯?”是啊,太残忍了!
此刻的阎骁觉得,裴清是那么的残忍,她不言不语的沉默,却是比质问他,找他哭闹,还要让人难受,还要让人备受煎熬。
因为,她要是哭的话,闹的话,他至少还能安抚她。
可现在,裴清这般的时候,阎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