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枪-被救赎的壹彦
[週六,傍晚]
今天是摆摊的日子,庆年和花美娜两人从大宅后的仓库往外搬着要到夜市摆摊的材料及用具。
在经过客厅旁的落地窗时,庆年注意到了客厅内坐在个人座沙发上的壹彦,和无聊站在壹彦后方玩着对方的头发的贰旭,此时正帮壹彦做着一些奇怪的造型沙龙。
像这种堪比捋老虎鬍鬚的作为天底下大概只有贰旭和花美娜敢做了吧?
花美娜身为几人的老大壹彦不会对他生气那自然没话说,但为何对贰旭的总总作为却不曾表以顏色呢?
「老大!为什么壹彦哥从来都不对贰旭的幼稚行径感到生气啊?」庆年手里拿着箱子停在了落地窗前问着刚好经过自己身旁的花美娜。
「喔你说那个啊。」听到庆年叫唤的花美娜退了几步和庆年并肩。「与其说是不会对贰旭生气倒不如说是生不了气。」
「生不了气?什么意思?」庆年歪着头不解地看向花美娜,印象中壹彦并非那种性格很好的温柔大哥哥,比起一般爆炸性怒吼的生气方式来说,像壹彦那种冷着不说话的生气方式要来得让人畏惧。
「你别看贰旭那个样子,他可是救过壹彦的命。」花美娜说完便向前走向车库,庆年见状也跟了上去。
「救过壹彦哥的命?」花美娜的一番话让庆年充满了兴趣,不禁追着问。
「壹彦那傢伙啊,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上升大学,那之后就一直跟在我爸身边做事直到我接任还是一直为组卖命。」花美娜边将箱子抬上车子边和庆年说着庆年所不知道的事。
花美娜口中所说的‘’组‘’指的是赤犬组的前身花田组,不同于台湾其他黑道以‘’帮‘’或是旗下支流‘’堂口‘’称呼,其原因为花田田的老婆花千夏,原名櫬合千夏。是日本黑道櫬合会会长的七妹,当初花美娜的妈妈远嫁台湾而櫬合会的会长则是以花田田的名称在台湾设立了櫬合会台湾分支花田组,前期组内经营都做得不错,人才培育也是做得有声有色,直至花美娜这个不肖女接手过后,整个花田组不但名称改了,就连组内事业也一併全没了,现况就是到夜市摆摊卖热狗还让小弟们去拍gv,情况惨不忍睹,而远在日本的櫬合会直至今日还不知情花田组的惨况。
「壹彦哥没有读大学?我怎么记得壹彦哥的成绩很好、对读书也很有兴趣?」在东西搬完之后,庆年坐上了副驾驶座,拉着安全带的手还因为过于震惊而停在半空中。
「确实是很好,好到甚至能考上第一志愿医学系的程度,但是该怎么说呢?他这个人就是太认真了,总是执着一些非必要的原则。他一直认为我爸领养他,而他这一生的使命就该一辈子奉献给花田组为其卖命。」花美娜转头看向一旁的庆年,接着拉下庆年迟迟未扣上的安全带接着顺手塞进了安全带座中。「因为他认为那是他活着的意义。」
看着认真说着过去的花美娜,庆年看向了前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壹彦哥应该很想继续上大学吧?」庆年淡淡地说道,比起壹彦能够自由选择升学与否的自己实在是幸运得多了。
「是啊,因为壹彦所认知的羈绊让他没办法继续升学。那是不管是以前的花田组还是现在的赤犬组所亏欠他的。」花美娜发动车子准备将车驶离车库,在离开大宅之际花美娜指了指壹彦悉心照料的那个花圃。「我要说的故事和那些花有关。」
「那些花吗?」庆年看向花圃里开得正盛的白色花朵,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种叫梔子花的花朵。
「剩下的故事到了夜市再说吧?」语毕,花美娜便开车前往夜市。
[夜市]
到了夜市之后两人熟练地将器具及食材摆放好,很快地就将开店前准备做好。
「刚刚说到壹彦没有读大学,其实参天也是。但参天才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非得要做的使命才不读大学的,纯粹就是不喜欢读书罢了。」花美娜拆开一支棒棒糖塞入了口中,接着又拆了一支放入庆年嘴里。「我要说的故事很苦涩,吃点甜的吧?」
来不及反应的庆年只得吃着花美娜硬塞进自己嘴中的棒棒糖,一股水蜜桃香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原来是水蜜桃味的啊。
「除了上了大学的我、贰旭还有肆晓以外,他们两个从一毕业就跟着我爸做事。虽然现在我们大家看起来关係很好,但在我们三个各自到外地读大学的那段时间,我们和壹彦、参天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互相没有交集。」花美娜双手抱胸靠着后方的桌子说着,说这段话的语气像是在说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好像当时的情绪现在也记不太清楚了。「本来话题、生活圈不一样就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不过当时的我们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是各过各的比较多。」
庆年无法想像现在关係那么好的几人也曾有过形同陌生人一样的过去。
「你也知道花田组本是黑道,做的也是一些黑道事业。那两个长期跟着我爸做事渐渐地也就变成了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冷血、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