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地看着钟璦和钟陞对于老夫人病态的母爱,任由他们折磨老夫人的后半生,殊不知是你杀了老夫人,成就了这一场大戏。」
「你哪里的消息说是我做的?」钟兰丝毫不急不慌,语气平淡的回道。
「你的人口风很紧,警方怎么试探,他都没招供出你。」
「其他钟家人不也有可能是兇手吗?」
「其他钟家人都是多年来对老夫人忠心耿耿的家臣。钟璦和钟陞对于母爱畸形的渴望,也不会选择杀死老夫人。」莫云淮低头来回踱步,一副很是轻松的模样。
「她毁了我的父亲,我毁了她的后半生,所以我最像是杀人兇手吗?」说这一番话的她,眼底满是冰冷的无情,却并未承认他的指控。
莫云淮停下脚步,也很乾脆说道:「是啊,一切都是我的猜测。那个替罪羔羊对钟氏有恨意,他听命于你这个钟家人是不太可能,除非他的动机是假的。」
然而钟兰并没有任何松懈,继续问他:「那你是不是也猜想到我知道了你的过去?」
「若你真的以那个理由作为动机,你不就是刻意的吗?」
「若是如此,那将会是我的一点歉意,为你死去的母亲。」
「你那一点歉意还是算了吧,我母亲不是我想毁钟氏的理由。」
这次,他能感觉到她那漂亮的眼又在看着自己,彷彿眼里容不下别人,会不会也那般的钟情?
「你这个人不重视钱和名誉。你毁了钟氏,难道是为了我?」这次她也大胆猜道。
「那阿兰再猜,我是为了杀你还是为了救你?」
他又丢出一难题给她。
「杀了我。」她慎重回答。
他温柔一笑说:「不对,我杀了你也会把你再救回来。」
她早知道这个人疯了,和她一样。
他说,他希望她忘了过去,可又不想她忘了他——他矛盾的爱。
梦里的他说,他们的钟意不是一文不值,只是彼此都不相信罢了——他不值钱的爱。
当时,那本他刻意留在家给她,她的速写本。被风吹起已不是图画,而是她遗失的记忆被她一手埋没。
钟逸果真被他收买了,她也轻敌了,不然他怎么会偏偏站在那棵行道树下?怎么偏偏引她到这个地方?
什么都对了,那棵树下种着勿忘我,那户人家曾是这个男人的家。
一户还有一户人家盖起的砖墙,贴得紧密,有如在互相取暖,只因为这里连阳光都是冰冷的。
而城市的阳光又太耀眼、太可贵,太多人都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