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花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凝聚了此生最大的威力,翻了一个世纪大白眼,还翻的自己头晕目眩。
想要骂些什么又脏又有力的话语,却因为姊姊们回来的身影而就此作罢。
「真是的,什么古怪的理由。食物至少要离地十五公分这一点他们做餐饮的难道不懂吗?」其中一个姊姊抱怨的说着。
的确挺牵强的,他们虽是女子,但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姨级别,中年男子看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是什么啊?」王胜利在刚刚大家去拿的时候就很想帮忙,只是碍于魏铭八风吹不动,也只能作罢。
「这是罗珍江,最近挺火红的便当店。」庞灿温柔解释道。「这家店一直都有,评价也一直不错。可最近几个月引进了新的噱头。」
她们打开包装,一个个分食。庞灿拿出其中一盘,那是各式的水果果雕,雕龙画凤的,精緻的要说是出国外比赛归来的展览品也不意外。
雕工精细无比,水果被削的薄透带着晶莹感,庞灿端来王胜利面前,想要餵他,却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怎么捨得破坏这样的作品呢?
王胜利的神情反应让庞灿很满意,会选这家便当店就是希望就算是吃便当也有着展场该有的艺术家气息。庞灿的完美主义明显有些过激。
「刀工那么细,应该很懂得刀,更懂得怎么用刀吧!」魏铭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嗯?」王胜利满脸疑问。虽然是他的喃喃自语,但都听到了还是回应一下比较好吧?「或……或许吧?」
「听过庖丁解牛吗?」魏铭又露出一副专业推理的神情。「依乎天理,批大却,导大窾,因其固然。」
「呃……」魏铭还真的完全忘记他是外国人的人设耶!王胜利觉得憋屈,听不懂也不是他的错,不要搞得他真的很傻的感觉。
「就是他了。」魏铭又是一副咬定什么的感觉,眼中迸射光芒,那是见猎心喜,准备埋伏出击的神情。
「就是谁?」王胜利追不上他的思维。
「兇手。」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应着。
「兇手是谁?」王胜利挠挠头,绕来绕去的真不明白了。「你不是说兇手是我吗?」
他突然有种,本是主演被换掉角色的感觉。
「走了。」魏铭牵着他的手就要离开。
「什么?」王胜利惊呼道。「不行不行!说好待半天。」
魏铭过耳不闻般想用暴力解决,扯着他的手銬就要往外走。
「那再待一个小时?」王胜利讨价还价。稳定下盘,扎好马步,准备用最大的力气反抗,让他寸步难行。
在姊姊们注意到他们暗自拚劲交锋前,必须达成协议。
不然他的展场很快就会出现一场惊心动魄、血沫横飞的世纪战役。
魏铭斜着眼看他,一脸就是嘲讽他只会拖他下水。
不是!明明是魏铭莫名其妙给他俩上銬的!怎么到头来全是他的错?
「至少等我吃完罗珍江可以吧?」王胜利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魏铭想了想,又看着天色,点了点头。勾起唇角说道:「行,那你餵我。」
「大庭广眾之下?」王胜利惊诧道。
「嗯。」他点头。
「我餵你?」
「嗯。」他又点头,点的理所当然。
「开什么玩笑,我不要面子是不是?」王胜利冷哼一声,这下可没打算顺从,他瘫软在椅子上,要走?就把他拖走啊!
「我们都这样銬在一起了,还要什么面子?」魏铭一脸理性的分析道。「况且大家都知道你喜欢男的了,有什么可害臊的?」
「我是喜欢男的,又不是喜欢你。」王胜利气愤地戳中了他的逻辑缺陷。
这句话宛如一颗大石被投入井中,井里的水不知有多深,敲击到水面的那瞬间在井里回盪着很深沉、低沉到几近听不清的回声,彷彿那颗大石也在喑哑的喊着疼,只是瞬间又被冰凉的水封缄了口。
「你不喜欢我……?」
这下换魏铭有些愣住了,好像从小到大信仰的一切被一竿子打翻那样,眼神有些迷茫虚无。
「不不!也不是。」看他这副模样,王胜利有些着急。「我餵,我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