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叶白汀背影离开,剩下的一人一狗互相嫌弃,眼神一致:你怎么这么没用!
“汪——”
狗子还睨了他一眼,报复性的踩过他的鞋面,留下两朵梅花爪印,嗒嗒嗒的跑了。
仇疑青:……
他不是不明白叶白汀在忙什么,就准备的这些东西,流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全是为了他。可这些都是外物,哪有他本人重要?
他转身离开,路过庑廊时,叶白汀正在和一群小兵商量,这上面的装饰,是挂小灯笼还是浅青纱,风格要华丽还是雅致,人很多,很嘈杂。
擦肩而过时,他感觉掌心一暖,是叶白汀趁着袖子遮掩,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小仵作从小被娇养长大,诏狱时日受了好些苦,如今一点点养了回来,指尖青葱,皮肤滑润,握起来手感好极了……
哼,惯会哄人,他有那么好哄?明明还在跟别人说话,看都没看他,三心二意。
对方手指触之即离,并未停留,仇疑青脚步也是,老神在在往前走,视线没半点偏移,也没说话。
二人即将错身,距离拉远的时候,叶白汀突然拉住他:“等等——”
仇疑青眸色微缓,终于想起他了?
叶白汀往他手里塞了一枚小月饼,避过众人耳朵,声音压低:“晚上陪你赏月,你乖一点。”
说完又推开了他。
仇疑青:……
他走出很远,听到声后传出小兵们哄笑着,促狭拉长的调侃声:“哦——晚上陪指挥使赏月啊——”
他都养了一群什么人,一个个的,胆子越来越大!
走到无人处,仇疑青摊开掌心,才发现这枚月饼真的很小,比他的掌心都要小一半,上面印着竹枝楼的模子,小巧袖珍,看起来倒不像送到北镇抚司的节礼,倒像是小仵作抢了双胞胎外甥的吃食。
月饼小小一个,饼皮印着兔子和桂花,小孩吃着更合适,小仵作这是……把他当小孩子了?
小孩子……
仇疑青眼神微深,也不是不可以。
小孩子可以不顾俗礼,可以任性……
之后的时间,仇疑青没再打扰叶白汀,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可到了晚上,仍然左等不到人,右等不到人,仇疑青忍不了了,装模作样的带上狗子,去逮人。
小兵说他在诏狱。
仇疑青嘴唇抿的更紧,连诏狱的人犯都去关心去看了,就不关心他!别人是朋友,他就不重要么!
这可是你自找的……
指挥使受不了了,连狗子都不要了,大步迈进诏狱,捞起小仵作腰身,抱起就走。
叶白汀吓了一跳,赶紧用拳头捶他,低声提醒:“这么多人呢……你做什么?”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仇疑青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他不在乎:“赏月。”
指挥使什么武功,什么速度,这一出,里里外外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连狗子都在后头汪汪叫——
不是说好的一起来找少爷玩耍么!怎么你自己偷跑了!还有狗子呢,忘了你们的狗了么!狗就这么不重要,用完就扔么!
叶白汀看着黑漆漆的昭狱,小声抗拒:“这里有什么月可赏,你先去外边等一……”
话还没说完,面前视野一亮。
仇疑青:“到外边了。”
圆月当空,辉光倾洒,给树枝屋瓦都染上霜色,朦胧静美,却不似秋深冬寒,要纵情享受,方不负此月此景。
仇疑青把小仵作放在屋顶,让他走不开,逃不掉,扣着他的腰,俯身亲吻。
最初有点小脾气,有点凶,后来越来越温柔,比春日的风都要缱绻。
“谁最重要?”指挥使气息有些不稳。
叶白汀也是:“……你。”
“中秋月夜,该和谁共度?”
“你。”
“方才在想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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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他们亲了!!指挥使亲少爷了!”
“看到了么看到了么你们看到了么!这是咱们不随份子能看到的东西么!”
“别扒拉我,头发都叫你扯下一缕去了!他们坐的那么高,我眼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话说你往回稍稍,都快挤出去了,当心被瞧见了,指挥使罚你!”
“都淡定,咱们可是锦衣卫,什么世面没见过,不就是亲一下?指挥使和少爷都快成亲的人了,亲两口怎么了,瞧把你们给吓的,看热闹就这么开——卧槽指挥使手放哪里了!他不对劲!”
一堆锦衣卫小兵挤在墙角,借檐瓦阴影遮掩,眼睛亮亮地看着屋顶二人,那叫一个流连忘返,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是怕被教训,他们还能吹个口哨起个哄。
连狗将军都跟着兴奋了:“汪呜——唔?”
“嘘——”
锦衣卫小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