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深,总有松动暴露的时候,三皇子听不听话,他势力已然很庞大,且已现于人前,多年给的承诺未有兑现,如刑明达这类人,便会失望,想反水,遂宫宴那一日,才出了意外,对么?”
没错,人是我杀的
叶白汀的话,信息量极大,几乎把宫斗的险恶摆在了明面上。
一些没有证据的猜测,他不会轻易说,架不住大家有脑子,会想。尤太贵妃当然不干净,她所有行为不过是为了争宠,为了宫中独一无二的地位,为了权势的延续,甚至因为这份权势主体变更,她甚至可以下手毒害先帝。
太皇太后呢,也不是什么善茬,看起来慈祥可亲,口口声声疼爱孙辈,一心盼着皇家子嗣,盼着宫妃开枝散叶,实则这个子嗣是谁生的都行,谁生的都可以操作,偏偏尤太贵妃不可以,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如日中天,再加上一个皇子,未来就更难料了。
她还有几十年好活,先帝不是她生的,跟她本就不亲厚,再来一个尤太贵妃生的皇孙,将来还有她的好日子过?
一个是当时的宫斗胜利者,一个是前一辈的宫斗胜利者,双方各有自己的利益考虑,皇子诞生的瞬间,就是这个微妙平衡被打破的瞬间,关乎着自己往后的路,甚至死亡时的体面,怎么可以不重视!
遂尤太贵妃小产当日,双方就在战斗,三皇子丢失之后,战斗仍然未停止,甚至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针锋相对,有人想保,就有人想害,这个谜局才延续至今日,仍然没有明确结果。
头顶银河浩瀚,月华光晕辉洒,叶白汀收束所有时间线,开始讲说最后的重点——本次命案。
“天子赐宴发生命案,指挥使接到指令,立刻去往现场勘察,尸体在从官房回赐宴处的路上,俯趴位,新死,身上体温和常人无异,嘴唇青紫,指甲同色,是非常明显的中毒症状,死者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外伤,在左额侧,太阳穴的位置,现场表现稍稍有些着急,作案手法混乱失序,凶手显然下手很匆忙。”
“韩宁侯夫人单氏,是之后大雨日被抛尸湖内,锦衣卫打捞出来,发现其死亡原因并未入水溺死,反倒符合冻死表征。”
叶白汀把当日验尸表现,理论分析,一一说来,百姓和官员们也就明白了,这凶手心够细啊,为了混淆视线,让锦衣卫以为人是淹死的,而不是和刑明达死在同一日,凶手杀人的准确时间没有了,凶手还怎么锁定!
不过神还是面前这位少爷神,这种连环套的局,别人一看就一脸懵的事,换个人来不知道会歪到什么方向去,少爷一验就验出来了!
“……还有最后一名死者尹梦秋,经检验死于毒杀,她和刑明达死状一致,毒以酒入,符合水生芹叶钩吻特征,这种毒,只在与太贵妃有关的事件中出现——”
叶白汀看着尤太贵妃:“锦衣卫怀疑太贵妃,不是理所当然?”
尤太贵妃冷哼:“本宫宫里的东西,就都是本宫用的了?长乐宫那么大,虽冠着本宫的名,实则本宫所到之处,所用之物,不过是十之二三,大部分空间物品,可都是下面人管着的,为何一定是本宫的东西?就算真是,就不能被人偷了,抢了,被人栽赃陷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跟本宫作对,怎的不问问?”
叶白汀知道,她这话是在嘲笑他,对这件事大概率是猜测,没有切实证据,就算东西是她宫里的,无人见她亲自使用,便不算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