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疑青道:“花船生意特殊,大半接待客人都是在晚上,你那时过去,正是别人最忙的时候,没办法配合你问话,也不容易看到太多东西。”
所以说不是什么正式问话,是过去玩一玩看一看,顺便看看有没收获啊!等你准备好,清了场,我就看不到新鲜的了!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叶白汀神色也很郑重:“有些人就算正经升堂问话,也问不出太多东西,有些人随便一看,就能发现细节中的端倪——我正好是后者,且很优秀,指挥使不觉得?”
指挥使当然不会不觉得,指挥使欣赏人才欣赏的,都把人划进自己地盘当余生伴侣了,哪能说得出反驳的话?
叶白汀看着他脸色,干脆小心拽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又晃了晃:“去嘛,就今晚去!我知你昨晚陪我睡了很久,今天应该不大困,正好我也睡多了,晚上大概睡不着,长夜漫漫,你要是不给我找个乐子,我可要在你身上找乐子了……”
仇疑青知小仵作这回病了很久,该是憋的难受了,最终握住他的手:“那你要乖一点。”
“我保证不惹事!”
“不许多看那些舞娘。”
“我为什么要多看她们,她们又不如你好看!”
“……嗯。”
叶白汀得偿所愿,才回过点味,好像有些不对劲:“其实你也想去,是不是?正事重要,你既同我提起了这件事,就打定主意带我去一趟,可又担心我看别人太多,才故意说不允许,让我自己给自己定规矩……是不是?”
都说情人节没有不吃醋的,可这还没出门,这贷款吃醋的毛病哪来的?瞧瞧这连环套下的!
“我们指挥使好小气,怕我跟人跑了呢……”
他说这话是为调侃仇疑青,臊他脸皮,不成想仇疑青大大方方承认了:“嗯。你不许跟别人跑。”
叶白汀:……
仇疑青低头吻他:“外面总有好看的脸,新鲜的人,我身边冗务繁多,能给你的有限,能陪你的时间也不多,若是你遇到了很有趣,长得也很好看的人……我会担心。”
叶白汀心内一软,捧起了男人的脸:“我们威武伟岸,勇往直前的安将军,什么时候这般胆小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年轻时意气无双,不大懂这些道理,现在……”
仇疑青看着他,眸底似深夜海面,看起来平静安宁,实则蕴着太多别人不懂的能量:“你姐姐说你自小活泼,除了不喜读书,什么都喜欢玩,见到新鲜玩意就走不动道,说你小时候身体娇贵,要好好养,才不会病病歪歪,我自信有几分本事,能养好你,却不知能否把你养的日日开心欢愉。”
“我很开心。”
叶白汀亲了仇疑青一口,抵住他额头,眸底一片认真:“我们的定亲酒可是都开始做了,指挥使难不成想跑?你胆子小,害怕,我胆子可大了,信不信你敢跑,我就敢带着锦衣卫造反,指挥他们抓你回来?”
“……信,”仇疑青声音有些哑,“我信。”
叶白汀没够,又亲了他一下:“我呢,自己发现的时候也挺意外,心里竟有个英雄梦,喜欢脚踏祥云的大将军,我喜欢某人在自己擅长领域闪闪发光的样子,忍不住想要追随,忍不住想要变成他的模样,变成他喜欢的模样。他每天在想什么,有什么心里话,什么时候会想到我……他的各种样子,我都还没看完呢,怎么能说无趣?”
仇疑青一怔。
叶白汀立刻抓住:“你看,你现在这个表情,我就从来没看到过,很可爱。”
仇疑青忍不住了,将人按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通。
“……你才是。”
你才在你擅长的领域里,闪闪发光。我将永远保护这个领域,保护这个领域里的你,你意气风发,闪闪发光的样子,将是我毕生所求。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缱绻温柔,似乎时光能在此停驻,岁月悠长。
“别……”
最后还是叶白汀推开了仇疑青,红着脸:“我要沐浴!”
几天没洗澡,尤其头发,感觉自己都要发臭了!这狗男人就没闻到么!
仇疑青显然没闻到,或者直接忽略了,还敢说不要脸的话:“阿汀很香……”
香个屁!
叶白汀干脆把他推出房间:“快点,你去办你的事,跟那些公文奋斗,等我这边沐浴完,就去叫你!”
仇疑青却道不必:“今日我可一直陪你。”
叶白汀蹙了眉:“这么有空?”
“你之前看到的那些文书,都不急,”仇疑青垂眼看小仵作,“你病之后,我把大半事情都推给了皇上。”
之前皇上大婚,他忙前忙后,很够义气了,这种时候就该坑一坑好兄弟,不然他又在后宫缠人胡闹,惹的皇后好好的脾气,差点要拔剑,被皇后冷落两天也好,不碍事。
“真的?”
“真的。”
“那你也得在外面等着,不许偷看